“一言難盡......”克洛伊表情猙獰地忍著痛說。龐弗雷夫人立刻對她全身的傷口進行了檢查:“斷了兩根肋骨、手腕也骨折了,尾椎骨似乎有骨裂……背上有大片的淤青,腳腕也腫了……你怎麼能揹她過來呢,盧平先生?這樣她很難受的。”
被點名的萊姆斯有些無辜地張了張嘴,但沒說什麼。
“我是覺得被擔架漂浮著帶過來太丟人了,龐弗雷夫人。”克洛伊替萊姆斯辯解道。
“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傷口開玩笑。”龐弗雷夫人嚴肅地說,“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摔出這麼嚴重的傷?”
“為了練習對魔咒掌握的熟練度,我們在決鬥。”克洛伊小聲解釋道,“我們都拜託穆塞爾教授幫我們補課......”
“馬爾科也真是的,太危險了。”龐弗雷夫人邊說邊攪拌著手中的藥水,“先把止痛藥喝了吧,馬爾科是不是回去拿他的魔藥了?”
克洛伊點點頭。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穆塞爾教授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門口,凱洛琳緊隨其後。
“克洛伊,你還好嗎?”凱洛琳急切地問。
“還好,明天早上就可以好全了。”克洛伊剛喝完止痛藥已經不那麼難受了,再喝了穆塞爾教授的魔藥,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謝天謝地,能趕上比賽……”她鬆了口氣。
龐弗雷夫人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魁地奇?這也是項野蠻的運動。每年因為魁地奇手上到我這兒來的人真是數不勝數,那些孩子也是怪可憐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精力,覺得魔藥越來越好用了就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
她念念叨叨地回屋裡去準備藥品去了,留下克洛伊、萊姆斯和穆塞爾教授三個人在屋裡。
“抱歉,克洛伊,你們對咒語的掌握畢竟還不夠成熟,我不應該就這樣讓你們決鬥練習的。”穆塞爾自責地說。
“沒事的教授,我們就是需要接近現實的決鬥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的經驗,不是嗎。”克洛伊笑笑,“你們都趕緊回去吧,挺晚的了。”
穆塞爾教授點點頭叫她好好休息就走了,凱洛琳雖然有些擔憂,但克洛伊叫她盡快回去通知魁地奇隊的各位自己應該可以整場比賽,所以她就也離開了。只有萊姆斯還有些猶豫地留在原地。
“對不起。”他再次說道。
“真的沒事兒,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除了肋骨處有些癢癢的。
“我不應該揹著你過來的。”萊姆斯皺了皺眉,“對不起。”
“是我自己要求的,沒事兒。”克洛伊搖頭,“不用說對不起。”
“明天魁地奇比賽如果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就不要逞強了。”萊姆斯嘆了口氣,“反正斯萊特林的那些追球手都像巨怪似的。你們對付斯萊特林絕對是綽綽有餘。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別忘了他們有一個很不錯的找球手。”克洛伊提醒道,“雷古勒斯·布萊克。”
“不用太擔心他。”萊姆斯聳聳肩,“擔心他是你們隊找球手需要做的事情。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去對付他們,不是嗎?”
克洛伊聽了萊姆斯的一番話心裡覺得輕鬆了一些。她和萊姆斯互道了晚安,注視著他走出校醫院,隨即把自己整個人裹在了被子裡。
“真是......混亂的一天啊。”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