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但還是按照穆賽爾教授的要求找了一個地方準備開始練習。很快,教室裡就紅光滿天飛了。
克洛伊成功地搶到了先機,一道紅光將凱洛琳幹脆地打倒在了墊子上。凱洛琳倒地的扭曲姿勢讓她忍不住大笑出聲:事實上,所有人看見自己同伴昏倒的樣子時都笑了,就連在前面巡視的穆塞爾教授的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快快複蘇!”她沖著昏迷不醒的凱洛琳喊道,她這才可憐兮兮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輪到我了!”凱洛琳像是早就計劃好了這場複仇般地一躍而起,魔杖直指克洛伊的前襟,“昏昏倒地!”
克洛伊條件反射地一閃,紅光直直地擦過她的前額,向正在她身後和同學們做示範的背對著他們的穆賽爾教授飛去。正當所有人以為他會被擊昏時,他只是輕輕揮了揮魔杖,輕易地擋掉了那道刺眼的光芒。
萊納德帶頭鼓起掌來,教室裡所有的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穆塞爾教授。
“教授,您……怎麼做到的?”勞倫羨慕地說。
“只要多加練習都可以做到。亞倫,你的那一躲很敏捷。”穆賽爾教授微笑著回答,還稱贊了克洛伊一句。
克洛伊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表揚,一瞬間分了神,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就被凱洛琳的一道紅光仰面打倒在地。
她醒過來時只感覺自己渾身痠痛——她很倒黴地沒有摔在墊子上。她揉了揉疼痛的後背,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感覺剛才被擊中的地方像是被猛打了一拳一樣鈍鈍地有些疼。邊上的人一個個倒下去又爬起來,場面一時混亂到極致:甚至有兩個男生同時給對方唸了咒,然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無人理會,最後還是穆賽爾教授發現了他們,在同學們的竊笑聲中給他倆唸了快快複蘇。
下課鈴總是在有趣的課中提前到來,克洛伊順著人群來到禮堂吃午飯。正當她吃一塊肉餡土豆泥餅時,凱洛琳忽然神神秘秘地開口了。
“克洛伊,嗯……我吃過飯後要去找一下穆賽爾教授,你去嗎?”
“找穆賽爾教授?你是有不懂的問題嗎?不過為什麼也要去?”
“是這樣的……我想學習一個魔咒。”黑魔法防禦術是凱洛琳的強項,就像克洛伊擅長變形術一樣。
“什麼魔咒?你不是一般都喜歡看書學魔咒嗎?”
“我想練習守護神咒——就是這個聖誕節,我媽媽說我最好練一練,其實上學期她就在催我……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你說……”她有點不確定地說。“我媽媽說——”她壓低了聲音,“最近魔法界似乎有很微小的動蕩,她是傲羅,內部訊息比較靈通。最近黑巫師活動更加頻繁了,她要我多練防禦咒語,因為她的工作很可能牽連到我。我想惡咒什麼的都可以自己練習,可是守護神咒——”
動蕩?黑巫師?克洛伊還沒太反應過來。這些詞對她無疑是很陌生的。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抓住了凱洛琳核心的意思:最近巫師界局勢動蕩,大家都有可能有危險,所以學習守護神咒等防禦咒很有必要。
這話在克洛伊聽來簡直是匪夷所思,但是她知道凱洛琳不會隨便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怎麼會突然就有黑巫師了呢?”克洛伊迷惑不解地問。
“只是我們一直沒有關注而已。”凱洛琳壓低了聲音,“他們一直都在暗地裡活動,咱們一直待在霍格沃茨裡,所以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動蕩。可是媽媽說黑巫師比原來更加猖狂。他們最近折磨了一個麻瓜,她為這件事加了好幾天班,偶發事件逆轉小組也忙得一塌糊塗。我這兩天一直猶豫要不要和你說,覺得有點危言聳聽了,但是我想……如果咱們能有些準備總是聊勝於無。”
克洛伊想努力說服自己凱洛琳說的只是極其少見的個例,想告訴自己巫師界還一切太平,這些小的爭鬥永遠不會牽扯到她周圍的人,而魔法部會很快將這一切都鎮壓下去。但是她卻止不住想到那天舞會上她與萊姆斯偷聽到的談話。
“那好,我陪你去。”克洛伊輕聲說。她希望他們都只是在杞人憂天,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是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