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白光閃過,他很有演技地從坐著的凳子上摔了一個趔趄在地,而手中正在削水果的刀子,便不偏不倚地捅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須臾間,鮮血亂飛。
溫熱的血液從舒向晚喉嚨裡噴出,有一些甚至濺起到盛蘋蘋臉上,她忙揩掉血液,低著腦袋去看舒向晚,順便祝福他回到現實一切順風。
卻見他忽然間抬起腦袋,一隻手驀地捂住喉嚨,眼神裡帶著森寒直視上她的眼睛,出聲道:“……我、我記住你了。”
他的眼神,跟適才那個舒向晚完全不一樣。
那雙帶著寒意的眸子直視著盛蘋蘋,眼中有不甘有憤恨也有說不出的感情在流轉,直到他慢慢的沒了聲息,倒在地上,那雙眼也沒有閉上。
盛蘋蘋看著他慢慢倒地,那雙臨死前的眼睛深深刻進了她心裡,使得她心髒沒來由地揪緊。她緊張地一把抓住沈驚鴻的手臂,嗓音都帶著顫,“他、他不是平頭哥。他的眼神……為何那麼複雜?”
沈驚鴻俊朗的臉上也帶著不明所以,“平頭哥已經回去了,剛剛的眼神是真正的舒向晚的靈魂。是他忽然回來了!”
沈驚鴻說完這話,倏然間皺了眉頭,一隻手輕撫上自己的心髒位置。
就在舒向晚死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竟跟著揪痛了半響。他雙眉緊蹙,心裡疑惑不解,為什麼自己的心髒會忽然一痛?又是為什麼,舒向晚的神思會在最後一刻又回到這具身體?
盛蘋蘋已經從舒向晚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急急地奔到門口大喊救命。
醫生和護士們前來進行救治,最後卻遺憾地搖搖頭,為首那醫生面色凝重道:“舒先生他、他已經沒了生命體徵。”
宣告死亡的話一說完,盛蘋蘋只覺得眼前一亮,再睜眼便回到了空間裡。
兩人都有些面色凝重地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半響後,還是盛蘋蘋悶悶的出聲了,“老沈,你說舒向晚的眼神為何那麼複雜?”
沈驚鴻,“誰知道呢,也許、可能是不甘心吧。”
盛蘋蘋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突地“騰”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我突然想起,你好像又快到週末了啊!”
沈驚鴻點頭:“對啊。”
某人隨即哭唧唧,“……那我怎麼辦啊?”
沈驚鴻靠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溫和:“你可以選擇在空間抱著你最愛的黃金過兩天,或者在我還沒走的時候再送你去做個任務,也或者……”
盛蘋蘋立刻威風凜凜地叉腰,又雄心萬丈地點個頭,“嗯,不用也或者了,老沈你趕緊的,直接送我走吧。”她說話間將一隻手高高舉起,面上帶著豪情萬丈:“讓我去整死炮灰,維護世界和平呀。”
沈驚鴻即將吐口而出的:“也或者跟我去玩啊!”這話,便被她硬生生的堵回了喉嚨裡。
“……”
沈驚鴻沉默了瞬間,只好點頭道:“嘖,真是一個愛工作的好皮皮呀。”
盛蘋蘋驕傲臉:“沒錯,工作使我快樂。”
沈驚鴻面無表情:“你快樂就好。”一邊快速起身,朝黃金機臺走去,“為了讓你快樂,我得加緊步伐啟動機器了。”
盛蘋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這次我的目的地是去哪兒?誰是炮灰?”
“北齊。你自己。死得慘。”
沈驚鴻真是省略了一切能省略的詞語,簡單粗暴的給她劃出了必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