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蘋蘋一聽沈驚鴻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啊,沈驚鴻,你這討厭鬼終於捨得出現了?”
“知不知道,我先前一直跟你連線,你那邊就跟失蹤了一般?”
“還說在我心裡,只要冥想便可,我想了你……不對,我想了系統和你少說點上千次,你一點反應也不給我,說,你是想要氣死寶寶吧?”
“還有還有,我現在不想回來了,反正距離楊玉環死去還有二十多年,你信不信,我就循著她的人生軌跡活一遍,等二十幾年後我在馬嵬驛死掉再回來找你?”
沈驚鴻略有些歉意的聲音再次出現,“蘋蘋,不是我不跟你連線,我遇上了一點事情……”
“事情?什麼事情你倒是說說看啊?”盛蘋蘋叉著腰嘟著嘴一臉不滿。
“……”沈驚鴻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不能告訴你。”
盛蘋蘋氣急反笑,“喲,還不能告訴我?好啊,那咱們二十年後見吧。拜拜了您嘞!”
說完這話,盛蘋蘋開始嚎著嗓子唱歌,全選的那些氣勢澎湃的歌曲,比如——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以此來掩蓋腦海裡沈驚鴻傳來的聲音。別說,這一招還挺好使,沈驚鴻的聲音被她氣勢萬鈞的歌聲沖擊的支離破碎。
沈驚鴻聽她故意大聲唱歌,嘆口氣道:“……蘋蘋,那我來找你吧。”當然,這句話還是被盛蘋蘋豪邁的歌聲掩蓋了。
她唱了許久,從亞洲雄風唱到小蘋果,再從小蘋果唱到套馬杆,最後一路唱到了壽王府。
據說很久之後,長安城裡還流傳著楊家玉環成親那日的盛況。
大家都說她聲如黃鸝,婉轉悠揚,嬌啼聲聲,抑揚頓挫。
這些詞語表示:“???”真是詞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請問她那個嚎喪一樣的大嗓門哪點跟我們沾邊了?
到了壽王府,又被丫鬟們拉著行了各種禮節,等一切禮畢,大家將她送到洞房時,盛蘋蘋累得幾乎癱了。
且這日天氣甚好,盛蘋蘋不止累,更熱。
索性將喜服撩起,半癱在床上,一邊可憐兮兮地朝喜兒出聲,“喜兒,我好餓呀!”
喜兒與她相對日久,對她驚世駭俗的各種發瘋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遂也顧不上禮數,偷偷地將早藏在袖中的各種瓜果遞去,“小姐,快吃吧,”還一邊小心翼翼地朝門口看去,“要不我去門口守著?”
“不用不用,你來幫我捏捏肩吧,我這裡有些酸脹。”
盛蘋蘋像個舊社會裡吸大煙的癮君子一般靠著,她手裡拿著果子,肩上有人按摩,好不愜意。
喜兒小聲道:“小姐,您趕緊吃,吃完了還是坐好吧,要有人進屋來看見你這個樣子,我真怕殿下他……”
休了你。
“不怕不怕。”盛蘋蘋打斷她的話,一把狼吞虎嚥一邊道:“李瑁知道我的性子,不會跟我計較的。”
“可您這也實在太……”
喜兒搖搖頭,決定閉嘴。
日子一分一秒如蝸牛慢爬,在盛蘋蘋盤腿在榻上吃掉第七個果子,問喜兒第十四次時間,打了二十一次哈欠,伸了不知道多少次懶腰後,天色終於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