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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正殿上,一抹晨曦照在皇帝的臉上,顯得他的臉色更加蠟黃。
底下群臣則籠罩在震驚的陰影當中,交頭接耳,亂成一片。
嗡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顯然眾人都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中,即便是平日裡一些老成持重的臣子也紛紛議論了起來,哪裡還有半點平靜的模樣。
元景沂靜靜站在殿中首位,等著眾人把心裡的波瀾統統發洩完畢。
元景禮見這些老朽們喋喋不休個沒完,幹脆朗聲道:“諸位大人,今天是要各位來做定奪的,楚國江山的未來就在這個朝堂上諸位大人的手中。”
元景沂和元景禮兩人的氣勢已經說明瞭一切,沒有人看不懂這一場大戲要唱什麼。
只是任憑什麼人都已經無力挽回這一場狂瀾。
昨天夜裡,朝堂上每個人都在家中收到了不知什麼人送來的秘密文書,上面例數了皇帝在觀天樓中的種種惡狀,而幫兇竟然就是太子殿下。
本來他們還不敢相信,早上一上朝,便見宮中比往日更多了守衛,這些人一看就不是皇帝和太子的守衛。
憑著這些老臣的經驗,今天這皇宮上頭的天恐怕是要變了。
大殿上氣氛如同凝固一般,太子終於忍不住,今天於他已經是窮途末路,還有什麼話不敢說呢。
觀天樓的秘密被窺破,他鼓動皇帝用宮女的命來做藥引子,縱然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她們本就是供他們驅使的奴僕而已。
奴僕麼?難道不就被該用來做藥引麼?難不成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這?
太子狂笑起來,神情裡帶著幾分癲狂之意,“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老東西,平日裡在背後搞的鬼還少嗎?竟然敢在本太子面前裝正人君子,還妄圖彈劾本太子,你們也配?”
一邊說著,太子一邊伸手指著眾位大臣,眼神裡泛著瘋狂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能撲過去咬人一般。
元景禮神情嚴肅,立即大聲喝止他道:“人證物證俱在,你身為楚國太子,卻不以國法為重,還在這朝堂之上口出惡言,難道楚國的將來就要讓這樣品性的太子把持嗎?”
“自然不能。”鳳軒站出來,聲洪如鐘,怒目望了一眼大殿之上。
他手握重兵,這宮裡多出來計程車兵,多半就是他的人,聽他出聲,不少人都附和起來,“臣等願意聽從文王和十皇子的意思。”
鳳軒面容緩和了一些,卻是望向了元景沂,顯然是要等他的答案。
元景沂卻是不慌不忙笑著拱手,溫聲說道:“多謝諸位抬愛,今日的事情不若就暫時到此為止,該怎麼辦還需從長計較。”
元景禮卻是搖了搖頭,站出來說道:“何必從長計較呢,這麼多皇子當中,當屬文王爺文韜武略,這皇位豈能空著一日,五哥不應推辭,為了楚國著想,請五哥答應繼位。”
元景沂滿臉為難,眾臣卻也跟著呼應起來,眾口一詞道:“請文王爺以國事為重,不要推脫。”
鳳軒更是走到他面前,跪下行君臣之禮:“文王請繼位。”
下面見狀嘩啦啦一片,統統向他跪拜。
元景沂已經不需要再做推辭,搖頭無奈道:“今天眾位愛卿可以見證,本王是臨危受命,不得已而為之。”
下面齊聲答應。
太子知道一切都完了,面孔瞬間變得比紙更白,癱倒在地上。
而此時的文王府外頭戒備森嚴,裡面更是由鳳尾澈親自帶兵守著。任憑鳳尾歡怎麼問,他都笑而不語。
快到晌午時,管家忽然狂奔進來,向鳳尾歡道:“王,王妃,出大事了。”
鳳尾歡一顆心狂跳起來,膽怯道:“怎麼了?”
“王爺他,被,被文武百官擁立為王了。”管家哆哆嗦嗦道,一邊說著,一邊似乎還在自我懷疑,不太相信這個訊息究竟是真實的,還是隻是他夢中出現的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