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送了耶律政離開,又將其他人都打發了。
皇帝才叫住了元景沂,笑著將鳳尾歡大大誇贊了一番。
元景沂心中鬆了一口氣,“父皇過譽。”
皇帝讓他坐下,緩緩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怎麼你們成親這麼些日子,她的肚子卻毫無音訊?”
元景沂心中淩然,直覺有不好的事情,只是笑道:“兒臣並不著急。”
皇帝悠悠道:“你不著急,朕卻著急,皇家子嗣可不是你文王府一家的事情。不如…”
元景沂抬頭看他,待要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卻見皇帝輕輕吐出幾個字來,幾乎讓他不敢相信,“不若你休了她,另找一個能夠生養的。”
元景沂又怒又急,巴不得拂袖而去,強壓怒氣道:“父皇說笑了,她嫁入文王府才不過一年罷了,兒臣與她夫妻和睦,她也沒有什麼過錯。”
皇帝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為了楚國的利益,你割愛又如何?”
元景沂徹底明白,一定是耶律政在背後搞鬼,想不到他竟然敢到楚國來搶人,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齒問道:“是不是金國太子想要橫刀奪愛?”
皇帝嘆一口氣,“天下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她也未必不願意,不如你先回去和她商議商議。”
這話讓元景沂哭笑不得,要昏聵成什麼樣子才能講出這樣的話來,他此刻一句不想多說,父皇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父皇,“恐怕是該讓耶律政想想明白。兒臣願意給他清醒的時間。”
“若是他執意堅持呢?”皇帝問道。
“那就再做打算。”元景沂不想再陷於這不堪的對話中,匆忙道:“兒臣先行告退,父皇也早日安歇吧。”
回到文王府,鳳尾歡才想要歇下,這一整天不單是身體累,心更是緊繃著,總算放鬆下來,便覺得渾身痠痛無力,只想躺倒。
元景沂洗漱幹淨了,爬到床上笑著安慰道:“今天辛苦了,我給你捏捏。”
鳳尾歡正巴不得呢,舒舒服服趴著才沒有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元景禮忽然出現在了文王府門口,悄悄進到了元景沂的書房。元景沂正在裡頭等他,迎過去問道:“怎麼樣?”
元景禮點頭輕聲回道:“妥了,按著你的吩咐,已經把耶律政結結實實地收拾了一頓,順便那觀天樓上果真藏了許多貓膩,父皇現在日日去那裡吃他們的鬼丹藥,難過如此昏庸。”
元景沂滿意地點頭。
“五哥,這事和太子脫不了幹系,父皇早日糊塗,他就早日能夠上位,十弟我鬥膽再說一句,楚國需要一位明君,為了楚國的子民,楚國的江山,你不該再有什麼避嫌的念頭。更何況,朝廷中各文武大臣哪個對你不服,文有韜略,武有戰功,這位置舍你其誰?”
元景沂背過身去,半晌無話。
元景禮要再勸,只見他轉過身來,目光炯炯,躊躇滿志,“順應天意。”
元景禮不禁擊掌,道:“好,小弟全力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