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歡讓瓶瓶和罐罐跟著過去,自己則留了下來。
等他們走遠了,鳳尾歡才不安問道:“那個熊義看著不像個好人,粗聲粗氣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留。”
元景沂在帳篷裡四處張望,覺得一切都很有意思,心中也曾經幻想過自己能有一天騎著戰馬,為國沖鋒陷陣,今天真住進這軍營裡,心中真有些波瀾壯闊的意思。
聽鳳尾歡喊了兩遍才反應過來,元景沂倒是不以為然:“熊義是你父親的舊日部下,就算看在岳父的面子上,他也絕對不會為難你我的。”
昔日的愛將又怎麼樣?
親生的兄弟還不是想把你往火坑裡推?
鳳尾歡只想了想,沒說出來讓他糟心。
不一會兒就有人把他們從都城帶來的東西給抬了進來,不過是些換洗的衣服,還有一箱子各種書籍、筆墨紙硯等等。
兩人隨意整理了一番,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
瓶瓶和罐罐端著飯食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愁眉苦臉地向鳳尾歡道:“這兒什麼都沒的吃。”兩個人屁股後頭還跟著熊寶。
擺好餐桌,果然是少得可憐的一點肉末,燉的不知名綠色爛菜葉子,還有兩碗黃米粥。
“你們吃過了?”鳳尾歡問。
“嗯。”瓶瓶綠著臉點點頭。
“吃的跟這個一樣嗎?”鳳尾歡接著問道。
“哪有,咱們只有黃米粥和爛菜葉子。”說話間,瓶瓶像要哭了似的。
鳳尾歡將菜碗挪過去:“你要是沒有吃飽,在這兒再吃一點。不夠的話讓他們再送來。”
熊寶聽了急著說道:“將軍有令,各人一天的食量是定死了的,只準少吃,不準多要。”
“把人餓死也忍著嗎?”鳳尾歡聽了就來氣。
熊寶撅著嘴巴:“吃了這些還能餓死?咱們糧草不夠,可得省著點吃,又不是在文王府能夠敞開肚皮。”
這小東西簡直跟熊義一個德行,鳳尾歡認真要跟他鬥起嘴來還不一定能贏,畢竟這是在軍營,要真是糧食短缺,自己還要這要那,是給元景沂抹黑。
想了想只好忍下了這口氣。
元景沂向熊寶道:“你吃了飯就自己休息去吧,我這兒不用伺候了。”
熊寶點點頭,又瞪了鳳尾歡一眼才掀開帳子出去。
就著一點昏暗的燭火,吃著寡淡無味的湯湯水水,根本分不清送進嘴巴裡的東西是個什麼。草草吃完飯,鳳尾歡和衣躺下。
瓶瓶和罐罐如同在文王府一樣給他們端來洗漱的水,做完了事情才又回了她們自己的帳篷。
元景沂脫了衣服,仰倒在床上,嘆一口氣:“趕了一天路,你不累嗎,快過來睡下。”他笑著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鳳尾歡過去躺下,又抱緊了元景沂,低聲道:“你說咱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元景沂摸著她的頭發,笑著搖頭:“才來你就後悔了?”
鳳尾歡想起剛才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幾乎忍不住想哭:“要是知道這裡吃的是這個東西,我可不跟你來了。”
元景沂翻身正面對著她,目光灼灼:“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