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們也沒有想著再賴下去,由靖王府的人幫著一塊兒,將隨身的行李統統搬上了車馬。
出發時,鳳尾歡還發現他們身後多了一對家丁,原來是守衛靖王府的兵丁們穿上了便服,一路保護他們。
一路向北邊更荒涼的地方又行進了三十裡地,到了熊義的軍營所在的地方後,靖王的人便打道回府。
元景沂將皇帝和靖王的手信送了進去,稍後才出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來將他們請進去。
這地方戒備比起靖王府更為森嚴,尤其是守衛的兵丁,個個站得筆挺,威儀孔武,從他們身邊走過,鳳尾歡莫名覺得自己心虛。
穿行數十米,到了頂大的一頂帳篷前頭停下,帶路計程車兵掀開帳篷請他們先進去。
鳳尾歡跟在了元景沂身後,不敢隨意亂看。
帳篷裡頭鋪了一層毛氈,進來就看見一張大桌子上擺了一張沙盤,上頭豎著各樣顏色的小旗子。
鳳尾歡偷偷打量了一眼熊義,這人長得可比鳳軒更加威武雄壯,臉色不怒自威。
他見了元景沂,顏色仍是冷淡,遠不如靖王那般熱情。
“末將參見文王。”熊義走過來,象徵性地向元景沂行禮,元景沂也向他回禮。
熊義抬起頭,瞟了一眼鳳尾歡,以及她身後的瓶瓶和罐罐,嘴角一抽,很是不屑的樣子。
這麼老實不客氣表露自己的心情還真是夠直接呢!鳳尾歡雖然不太高興,如今卻只是跟班小斯,只好乖乖低頭閉嘴。
熊義頓了一頓,才請元景沂坐下,他自己也岔開腿坐在他主帥的位置上,“王爺既然已經來了,末將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兒不是都城,就連都城的窮僻之處也好過這裡一百倍。”
“要是王爺熬不下去盡可以回都城去,千萬不要找末將提供什麼特殊的待遇,在這裡所有將士一律平等。”言語間盡是對元景沂的不信任和瞧不起。
鳳尾歡都想狠狠反駁他,問他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對著王爺敢如此無禮。
元景沂卻好像沒察覺出他的粗魯無禮似的,悠然拿起茶杯先喝了個痛快,惹得熊義瞪著兩個大眼睛,等他咕咚咕咚喝個飽。
元景沂擦擦嘴角的茶水,才向熊義道:“真是甘甜,多謝將軍的好茶。”
熊義鼓著嘴巴道:“這是什麼好茶,幾裡地外的河水挑過來,燒了點樹葉子,王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何必譏諷末將。”
元景沂微微一笑:“這就很好,本王喝著沒比文王府的裡茶難喝。”
熊義冷笑一聲,覺得他真會裝,嘴巴挺厲害,真到了戰場上說不定就嚇尿了。又指著鳳尾歡道:“這上了戰場就是生死攸關,半點差池不能有。文王雖進了軍營卻仍舊不忘女色,這色字頭上可是一把刀,別讓女人將王爺該在戰場上使的氣力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