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火搖曳,鳳尾歡的一對大眼睛撲閃撲閃望著元景沂,似乎藏著嬌羞,又似乎有幾分對他的戀慕,把元景沂的心都看癢了。
剛想低頭親下去,鳳尾歡就閃開,假裝不好意思道:“我要換衣服,夫君轉身過去。”
元景沂強忍心裡的激動背過身道:“好,你可快些。”
鳳尾歡笑著開啟了衣櫥,挑了一件桃紅色的肚兜配了翠綠色的小褲,又散下頭發,銅鏡裡的她沒有半點人婦的樣子,根本就還是未出閣的少女樣子。
元景沂哪裡肯老實不看,偷偷轉過身來,卻發現鳳尾歡正站在自己身後,眼神熱辣辣瞧著自己,一點害羞也沒有。
又往下看,發現她只穿了一件不能蔽體的小肚兜,一條小褲襯得她雙腿筆直修長,元景沂哪裡經得起這麼一副豔麗如畫的視覺刺激,只覺得血脈僨張,恨不得撈起來一把給她扔床上去。
鳳尾歡得意問道:“王爺怎麼臉紅了?”
更奇妙的是這個小妖精竟然還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假裝無辜,元景沂恨不能把她立刻吃幹抹淨了才好。
翻雲覆雨一晚,鳳尾歡睡得格外香甜深沉,半夜迷迷糊糊摸到一隻健壯的膀子將自己護住,便覺安心不已。
這樣滿足的一覺還是在進宮以前才有的。
一大早鳳尾歡就醒了過來,身邊躺著的男人就算是睡著了也依舊眉目如畫,五官深邃,怎麼看也看不夠。
要不是趕早起來要去做早飯,鳳尾歡恨不得就黏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偷偷下了床,輕手輕腳走去穿衣服,卻聽身後有咳嗽聲,轉過頭去嚇一跳,元景沂真笑眯眯看著自己。
晨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睫毛上,竟然有一層聖潔的光輝,跟昨夜滿臉情浴的元景沂判若兩人。鳳尾歡有些呆。
元景沂見鳳尾歡滿臉情深的樣子拍拍身邊的空處:“你那麼早起來做什麼,快回來。”
他眼神迷離,微微睜開的眸子邪肆地笑著,鳳尾歡差點就把持不住,重新爬回床上去了。
不行,還得做早飯呢。
母親大人病了,自己卻睡懶覺,這傳出去別人該怎麼說,尤其是皇後,說不定就用這個當做理由把自己重新召回宮裡了。
“不行,我要去做早飯,鳳尾蝶可不是省油的燈,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事情伺候將軍夫人,她又不知會在背後搞什麼詭計。”
元景沂雖有些掃興,卻也覺得有理,只能幹躺在床上嘆氣。
鳳尾歡見他那副無趣的樣子可憐兮兮的,便想著找些話和他聊,正好自己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白衡忽然就曉得了白茗幹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白衡粗枝大葉,而白茗則心計深沉,反過來,白茗發現白衡的小秘密還差不多呢。
於是鳳尾歡問元景沂道:“白茗的事情莫不是你捅出去的吧?”
元景沂驚奇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鳳尾歡一邊梳著頭發,一邊隨便說道:“白茗比白衡精明多了,怎麼會讓他給發現破綻了呢,我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元景沂笑著坐起了身,道:“你怎麼這麼聰明,過來讓我看看你這小腦袋瓜裡還藏了什麼。”
鳳尾歡回頭看了看元景沂,他閑適安逸的表情真是看不出來此人滿肚子的小九九:“你怎麼讓白衡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