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蝶又問母親的病如何了,鳳軒搪塞道:“剛與王妃說了幾句話就說累得不行,已經睡下了。我們都出去吧,別在這裡叨擾了她。”
說著帶頭出了房間。
鳳尾川也不在家,他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問起就說是去朋友那裡討論些仕途學問的道理。但是鳳軒還沒有昏聵,知道他扯謊,眼下鳳尾歡的事情沒完,他也懶得教訓這個浪蕩子,想著過段日子再來跟他好好算算賬。
鳳軒帶著鳳尾歡往廳上走,卻見鳳尾蝶也跟了來,便打發她走開了,讓她去看著下人們煎藥去。
雖然有所不甘,鳳尾蝶還是默默退了下去。
到了廳上,鳳軒遣退了所有下人,又關上了門窗。
神情嚴肅地坐下後,問元景沂道:“雖然你貴為王爺,但也是我的女婿,今日在家我就不管什麼君臣禮儀了。我問你,到底為什麼皇後這麼跟你過不去,甚至要對鳳尾歡動手?你一定要說實話,不然我非但不幫你,我還要向皇後娘娘去求問個清楚。”
鳳尾歡隱隱有些擔心,這鳳軒上來就跟問自己兒子似的,態度硬邦邦的。可這不是你兒子啊,女婿還是隔著一層客氣,況且你這女婿的官兒比你可大多了。
元景沂沖著鳳尾歡笑笑,好像知道她有些擔心,特意用笑容安慰她似的,又開口道:“小婿知道岳父大人是好心,為的是能夠幫我,我怎麼會介懷那些虛禮?”
這話說的鳳軒點頭道:“好小子,我這麼好的女兒可算沒有白瞎了。”
鳳尾歡低著頭不敢看元景沂,生怕眼睛裡頭的深情讓鳳軒看到,惹他笑話自己。
元景沂接著就把皇後和太子如何不放心文王府和鳳將軍府聯姻的事情說了個坦蕩蕩。
鳳軒氣得臉色漲紅,一拳砸在桌上:“這兩人,我鳳軒的為人豈是他們的心眼能夠覬覦的。僅為這個就為難、栽贓嫁禍給我的女兒,欺人太甚。”
只是鳳軒又斜著眼睛,豎起眉毛看著元景沂,這樣子淩厲兇狠,鳳尾歡頓時覺得可怕,不知道這將軍爹心裡想到了什麼。
“你老實告訴我,皇後和太子所憂慮的,你是否一點沒有想過?是不是曾經無意中流露過你的本意,讓他們察覺了?”
元景沂站起身,聲音清朗道:“小婿要是有這個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也不值得可惜。況且我明白岳父的為人,我要是敢因為這個原因娶鳳尾歡,岳父恐怕寧願將她帶回孃家,也不會受我的蠱惑。因此,我怎麼會明知不可行,還去做呢?”
鳳軒十分滿意這個答複,臉上的疑色瞬間打消,示意元景沂趕緊坐下說話,“我信你,我鳳軒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錯。你這個女婿雖說是隨便選的,倒是真沒有選錯。”
鳳尾歡心裡真是哭笑不得,什麼叫隨便選的,難道這就是對待最心愛的女兒的態度嗎?
這位將軍也太粗糙了一點。
鳳軒坐下,想了想道:“既然太子他們不放心你,怕你有反心,那就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你有想過怎麼應對嗎?”
鳳軒也著實擔心,畢竟事關女兒的幸福。難免胡思亂想,這個白淨的青年人會不會耐不住來自太子和皇後的壓力,反而放棄了鳳尾歡?
元景沂不慌不忙道:“他們沒有真憑實據,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不管將來他們用什麼計策對付我,大不了我舍下一身富貴,和妻子歸隱山林去好了。”他說著就去看鳳尾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