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剛才瞧見王爺和王妃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沒事兒了。”瓶瓶開心道,“胖廚子已經做了一桌子菜等著您二位呢。王妃你餓了沒有?”
“這胖廚子是幹什麼,做一桌子菜誰吃得了。”鳳尾歡才不在,這家夥就不受管,浪費了可怎麼辦。
“他是擔心的,一個勁兒在那兒洗菜擇菜,又炒又煎的,奴婢們攔不住。問他就說是心裡憂心只能靠著做菜來靜心。”罐罐笑著答道。
元景沂不由哈哈大笑:“這胖廚子跟了你以後也有點長進,還知道用做菜來靜心了。原來做菜還有這樣好的用處。”
幾人說笑著到了蘇閣,卻見慕雅雅已經等在了那裡。
老遠聽見他們談笑的聲音,慕雅雅心裡揪得更加難受。
一見慕雅雅,幾人都停止說話,尤其是看她現在臉上還有淚痕的樣子,鳳尾歡心裡也想著這些事情可能真如剛才阿北所說,她本人是毫不知情的。
“姐姐。”慕雅雅上來低聲向鳳尾歡道,“我是來替阿北給你賠不是的。”
鳳尾歡沒有被人這麼可憐巴巴地來求過,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無助地望向元景沂。
他卻是也不說一句話,這個人關鍵時刻怎麼不能替自己解圍呢。
“這……沒事兒,事情都清楚了,就照著皇後的意思辦就好了。以後你們不要再生事情就好。”鳳尾歡說得磕磕巴巴。
慕雅雅卻拼命點頭:“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叮囑阿北再也不要生事。等她從調教所裡出來後,我讓她親自來跟你賠罪。”
“那也不必了。”鳳尾歡推辭道,她也實在不太想再感受一下現在的氛圍。只是阿北那麼快就去了調教所,自己還沒回來下令呢,難不成是她自己主動搬去的?
“她幾時過去的調教所?”
“剛回來就被催著去了,宮中的一位小公公跟著一塊兒回來的,說是往後也會常來,要監督著看她有沒有認真在裡頭做活。”慕雅雅擔憂地說道。
阿北從小跟她在一起,幾乎是同吃同住的,雖然是個下人,可是吃穿所用不過是比公主次一些而已。又因為是公主的貼身侍女,走到哪裡都是昂首挺胸,只有她說別人,沒有別人能支使她的。
這一回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頭,對她而言都是一場煎熬。慕雅雅雖然責怪阿北擅作主張弄出來這樣一件事情,卻仍舊打心眼裡護著她,畢竟她是為了自己。
鳳尾歡看著慕雅雅有些蒼白的面色,問道:“妹妹要是願意就留在這兒跟我們一同用午飯吧。”
說完元景沂輕輕咳嗽了一聲。
慕雅雅見他們兩人並肩站著,不知怎麼的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股和諧恩愛的氣場,一眼望去,便是一對。
自己留在這兒看他們兩個怎麼要好嗎?
“我不打擾你們了。”慕雅雅搖搖頭,又怯怯問道,“阿北在調教所的這些日子裡頭,我能隨時去看看她嗎?我怕她擔心我。”眼見元景沂點了頭,便向著二人行禮後便緩緩走出了蘇閣。
望著她落寞的背影,鳳尾歡還有些難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事情欠了她似的,嘆道:“她也是可憐。背井離鄉的。”
元景沂眨著眼睛看她:“你把這樣的同情給我幾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