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裡還有剩餘的食物呢?昨天晚上就吃完了,連碗筷都立時就收拾幹淨的。
鳳尾歡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這樣了。
等大夫開完了方子,就讓大牛跟著去取藥,然後到蘇閣的小廚房去煮。
臨出門,元景沂又吃力地吩咐大牛道:“讓大夫從偏門回去,別忘了。”
大牛點頭。
鳳尾歡知道他是不想讓文王府裡的某些人看見有大夫進出,否則就勢必要發現元景沂病了,那多半還是要被捅去皇帝那裡。
到頭來誰會吃虧呢?
鳳尾歡已經感受到這個陰謀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三人吃飯,只有自己好好的,這罪名可是難以洗脫幹淨的。
給兩位皇子下毒,就算自己現在貴為王妃又怎麼樣?
那坐在朝堂上的人只要抓到把柄就可以隨意地辦自己。
這時候想起來元景沂曾告訴過自己太過高調,當時沒有什麼感觸,此刻才明白了這高調意味著什麼。
槍打出頭鳥,這一槍打得真是足夠狠,栽贓嫁禍,不惜犧牲皇家子孫的身體健康,也要來坑了自己。
這個太子究竟是什麼樣變態的心思?
那個白茗從小不是跟著元景沂的嗎,怎麼能夠幫著裡應外合來害自己家主子呢。
鳳尾歡越想越鬱悶,過去一幕幕都重現眼前,猛然發現,都是因自己而起。
沒有那些自己一心想幹的改革,就沒有這麼多的禍事了。
“唉,愁啊。”鳳尾歡唉聲嘆氣,想要對著元景沂好好吐槽一番,卻不忍心去打擾已經被自己牽連到躺在床上的他。
元景沂看的出來她的懊惱和氣憤,擠出微笑,安慰她道:“你別太難過了。這事情明面沖你,實際還是沖著我來的。”
鳳尾歡搖頭道:“你說反了吧,根本就是沖著我才來的。”
元景沂苦笑一聲,道:“你是文王府的王妃,他們才會如此關注,換做普通人家的夫人誰會管她這些瑣事?說不定還能因為憐貧恤老,博回個好名聲呢。”
休息一會兒,元景沂接著說道:“可是誰讓這裡不是普通百姓家,太過招搖就是有罪。他們想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名聲太大了。因此趕緊使出卑鄙手段來制止了。”
“怎麼能夠這樣呢?”鳳尾歡氣到說不出話,肺都快炸了,“太缺德了,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害,還指望他以後……”
“你就學乖點吧。這事結束以前,小心管住了自己的嘴。”元景沂趕緊提醒道。
鳳尾歡知道事態不能再惡化下去,立刻收聲。
“我估計會在床上躺個幾天,這事情也瞞不過去。你不如告訴人家我是感染了風寒才臥床的,這樣也算是個障眼法吧。”元景沂出主意道。
“可這事情怎麼瞞得過去呢?下藥的人必然會通知訊息到宮裡,說我做的菜裡有問題。這一回,我怕是被麻煩纏身了。”鳳尾歡仔細想想,自己怎麼都被陷害進去了。
“你別想那麼多,少一個人知道,都好過人盡皆知,你是不知道流言蜚語的厲害。”元景沂說話氣息有些疲累。
鳳尾歡點點頭,又道:“不打擾你了,你先睡會兒,我去看看藥怎麼樣了。”她讓瓶瓶就留在這裡伺候,有什麼情況立即前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