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思右想都不能明白,這元景沂昨天晚上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一大早就病了呢?
“王妃,外頭雪滑你稍微慢點。”瓶瓶趕上攙住她的手,只覺得涼涼的。
到了元景沂的臥房,裡頭只有平時貼身伺候他的幾個小丫頭在忙進忙出。
“請禦醫了嗎?”鳳尾歡隨便抓了一個問道。
小丫頭搖頭,“王爺不許我們叫禦醫。”
這人是想找死?
雖然還不知道元景沂究竟病成了什麼鬼樣子,但是不管怎麼樣,生病了找醫生是常識吧。他這是發什麼神經呢。
跨入臥房,只見元景沂半躺著,臉色確實是有些泛著青色,眉頭緊鎖。
他不出聲,鳳尾歡也能看出他在極力忍耐著難受,於是她一進門就不客氣問道:“為什麼不叫禦醫啊,你看看你的臉色多難看。”
也不管元景沂有沒有力氣跟她說話,鳳尾歡只自顧自道:“我讓大牛去請吧?”
“別請。”元景沂制止道,“我沒什麼嚴重的,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有禦醫怎麼不用,請什麼大夫?”鳳尾歡不解,這位王爺是不是生病生糊塗了。
元景沂面上透露著痛苦的神情,看了一眼鳳尾歡,無奈嘆氣道:“你沒事?”
“我有什麼事情?”鳳尾歡奇怪道。
“沒事就好,那是我想多了。”元景沂聽見鳳尾歡沒事似乎是放了心。
“真的不要請禦醫嗎?”鳳尾歡還是覺得擔憂,眉頭緊緊擰著,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病得不輕。”
元景沂卻是搖頭,有氣無力指了指床邊一張椅子:“你過來說話。”
鳳尾歡坐下,元景沂便警惕地看了看外邊,才又轉向她說道:“剛才十弟派了人來,說是他昨天半夜腹痛如絞,早上就起不了床了。”
“什麼?”鳳尾歡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驚呼道,“他怎麼也……跟你一樣嗎?”
“輕一點。”元景沂忍痛說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就在這兒。”
鳳尾歡忽然覺得渾身發冷,從骨子裡的冷:“怎麼不簡單?”
“他的症狀跟我分毫不差,可見有人偷偷在食物裡放了東西。”元景沂道。
鳳尾歡想了想就覺得不對:“昨天晚飯我們三人是一塊兒用的,怎麼我就沒事呢?”
元景沂苦笑一聲,不解道:“這才是問題所在,我們兩個都病倒了,就你好端端的。那麼追究起來,這些飯菜都是你親手做的,你豈不是脫不開嫌疑嗎?”
鳳尾歡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愣愣地望著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不明白?”
鳳尾歡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想法,怎麼能不明白呢?
擺明瞭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她!
可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如此大膽,在兩位皇子的食物裡動手腳呢?
一般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夠啊。
她越想越怕,聲音略微發抖地問道:“難道是太……”
話沒講完,被元景沂用眼神制止:“好了,別多說了。咱們這兒並不幹淨。”
鳳尾歡本能地想到了那天落英繽紛來回稟自己的事情。
白茗和白衡兩個人在那間清淨的客房附近躲開眾人吵了起來,原因就是為了一點別人給白茗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