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邪魅鳳尾歡覺得無比陌生,幾時起那個膈應人的元景沂有了這樣的一面,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挑眉,他淺揚笑意,每個細節都讓鳳尾歡覺得自己的臉燙上了一分。
元景沂笑容驟增,幾近逼人,低沉的嗓音溫潤:“娘子不知道夫君為什麼想要留宿在蘇閣嗎?難道是為了圖晚上睡得寬敞一些?”
他逼近鳳尾歡的臉蛋,笑意也越發邪肆起來,一股溫熱的氣息直撲鳳尾歡的鼻尖。
這個人此刻百分百的危險,鳳尾歡撲閃著眼睛,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束手就擒?那今晚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了。
反抗?可是自己和他是夫妻,明著這麼反抗算什麼?
兩難之間,元景沂的手已經摟上了她的腰。
酥酥癢癢的,鳳尾歡本能地想退後,卻覺得腰間的力氣大得自己根本掙紮不動。
元景沂低著頭靠過來,她知道他想幹嘛。
可是現在行嗎,不行嗎?
鳳尾歡大腦一片空白,扭過頭去。
元景沂只在她耳邊撲了一個空,幽幽嘆一口氣:“娘子,那麼討厭我嗎?”
鳳尾歡瞥了一眼元景沂,見他眼裡竟有幾分失意落寞,倒是沒有自己擔憂的怒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搖頭。
“那怎麼一味躲開?”元景沂仍舊是貼著她的耳邊講話,溫熱的氣息一陣接一陣,直把她吹傻了。
此時的鳳尾歡已經心慌意亂,沒了冷靜思考的能力,連說句話都沒有章法了。
元景沂輕笑著,放開了他在她腰間的手,鳳尾歡已經是臉紅到了脖子處,除了悄悄喘氣,一點聲音都沒了。
她這麼拘束,自己也覺得沒有意思,倒像是強迫了她,他可不願意做大壞蛋。
思及至此,元景沂抱著剛翻出來的那條被子徑自去了床上,觀察了一下,似乎是不會有下人來服侍他脫衣服了,便自覺地脫了外套掛在一邊,然後鑽進了被窩。
“你?”鳳尾歡稍稍回過神來,就看見元景沂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娘子,我睡一個被窩,你睡一個被窩,這樣可行?”元景沂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枕頭,笑得一臉純良。
可是鳳尾歡怎麼會信他呢?
剛才滿眼的挑逗,轉眼就成了躺在一邊都無欲無求的聖人了嗎,不過是一招障眼法而已。自己才不能上他這個當呢。
既然他不願意去睡客房,那自己去好了。
她捲起被子,想要走時,被元景沂一把抓住手腕。他面色沉道:“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什麼?”鳳尾歡不解其中的意思。
忽然瓶瓶和罐罐在外頭說話,“王爺、王妃,小的來伺候二位就寢吧。”
這兩個臭丫頭,鳳尾歡心裡有些生氣,剛才元景沂吃自己豆腐的時候不見她兩個的蹤影,不知道在磨嘰什麼,拖到這個時間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