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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把手中瓷杯蓋好杯蓋，端在掌中，聲音冷清：“終於來了，可讓本宮久等了。”
鳳尾歡冒虛汗，不知道這話怎麼接。她現在很想走，腿有點軟。
白茗上前一步，鳳尾歡心想這丫鬟還是個有良心的。但是沒想到下一秒她說的話卻讓鳳尾歡有掐死她的心。
白茗說：“皇後娘娘恕罪，王妃真的不是故意要晚來的。禦花園的景色太美，王妃觀賞一時走遠，都怪奴婢一時失察沒有跟緊王妃，不曾想就耽擱了這麼久。
鳳尾歡想說p，但想到自己是個有素質的人，只能暗暗忍下。
“放肆！皇後娘娘和王妃說話，豈容你插嘴！出去！”還是那個在皇後身邊說話的孫嬤嬤，她瞪著白茗，勒令白茗出去。
鳳尾歡不說話，白茗正轉身，皇後卻留住了她。
“待在這吧。”
皇後惜字如金，說完又不說話，白茗也沒回謝，空氣一時陷入沉寂。
鳳尾歡很不自在。她給白茗使眼神，想問問白茗現在應該怎麼辦，但是白茗卻對她視而不見。她的小動作反倒是被皇後身邊的孫嬤嬤看得個一清二楚，。
孫嬤嬤打破了沉寂：“文王妃眼睛是怎麼了，不好使了嗎？”她說完，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在低頭觀察茶杯內茶葉的浮沉，沒有阻止她，則繼續開口，“我倒是覺得，文王妃該找個時間請大夫治一治腦袋了，派去提醒你的宮女都回來一個時辰有餘了，王妃竟然才到。”
鳳尾歡一臉懵逼：“什麼提醒我的宮女？”
皇後本一直靜靜聽著，聽見鳳尾歡說的這句話抬眸：“怕你忘了本宮，本宮早在一個時辰前派宮女提醒你早些過來。”
“沒有啊！”鳳尾歡脫口而出。
從頭到尾，她就和幾個人說過話，唯一一個說話的宮女還是接引宮女，根本不可能是後宮的。
皇後好看的眉頭微蹙，她本就不喜這個文王妃。準確說，是因為她不喜歡這個將軍府嫡女嫁給文王爺。將軍府手中握著楚國的不少兵權，這無疑是給元景沂手裡增加勢力，對她和太子母子倆可不是什麼好事。
“鳳尾歡，你現在不再是大將軍府嫡女。”皇後把手中的茶杯遞給孫嬤嬤，不疾不徐說，“既然嫁入皇室，也算是皇室中人，撒謊是不可取的。文兒母妃走得早，他自幼便是我看養著長大的，你也別喊我皇後娘娘，和文兒一樣喊我母後就好。”
孫嬤嬤剛把茶杯放到一旁的黃梨花木桌上，畢恭畢敬站在一旁，聽到這話有些錯愕。她伺候皇後娘娘多年，早就摸清了皇後的性格。這鳳尾歡長相甜美還不知收斂，正巧是皇後最不喜的型別。
今兒個早晨，皇後還因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生了根白發，把鏡子砸了。
文王妃正巧碰上了皇後心情不好的時候。
孫嬤嬤想了很多，鳳尾歡已如獲大赦般笑著喊了聲：“兒媳鳳尾歡見過母後。”
皇後抿嘴笑，眼角有細密的魚尾紋，她輕輕說：“孫嬤嬤，發現有宮女撒謊是怎麼處罰的？”
孫嬤嬤立刻了然：“回娘娘，掌嘴一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