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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的章節,起點已經補回,也要謝謝大家的支援!】
冷月道:“丁公子,多謝你為我的事情勞心傷神,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她這話說得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幾乎視自己的命如草芥,臉上更是平靜得如同結了層薄冰,第五命幾人不知該如何理解她話裡的意思,難道說她已有了決定?丁之逸冷冷一笑,道:“你的命,你不稀罕,我還當寶呢!”音落,一拂袖,憤然離去。“站住!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要了你的命!”冷月的劍已經觸到他的後心,丁之逸突然感覺刺骨清寒之氣,蔓延全身,凝固心髒,他大笑一聲,轉過身,悻然道:“你殺了我,我能死在你手裡,也不枉此生!”四目相對,冷月微微一顫,他雙目中的溫度,就像有一雙柔暖的手鍥而不捨地敲打已經冰封多年的心,她緩緩轉過臉,嘆息道:“這裡十面埋伏,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綠洲的夜,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孤燈一人,冷清伶仃,丁之逸自酌自飲,酒到半酣,想到冷月拿著劍指著自己,摧心剖肝,情悽意切,指著窗外的一輪白月,聲振屋瓦道:“我沒錯!錯的是你!你不該將我拒之千裡!”又飲了一杯,兀自吟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想我丁之逸孑然一身,又何來的酒興?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還是在你的心裡,我只是一個過客?一個陌生人?”
忽然一隻手按在他的右手腕上,他剛舉起的酒壺又“當”的一聲落在桌面,酒傾如注,他抬起眼,見是第五命,苦笑道:”你也來管我嗎?你不要管我,讓我喝死在這裡!喝!”第五命淡淡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這裡交給你了!”丁之逸雙眼迷離,朦朦朧朧中看不清第五命的背影,他踉踉蹌蹌,頭重腳輕地歪到一個水池邊,掬一口冷水,涼入心脾,感覺清醒不少,才匆匆整了整衣冠,叩響秦霜影的房門。
開門的是藍大人,他正打著呵欠,丁之逸沖門而入,左右看過,急急道:“秦霜影呢?她怎麼不在這裡?還有,你怎麼在這裡?”藍大人吐了吐舌頭,又鑽進被窩,道:“我一直都是跟她睡的,怎麼?你大半夜找她做什麼?”丁之逸道:“秦霜影是不是跟你爹一起出去了?”藍大人點點頭,神定氣閑道:“你總算從酒缸裡爬出來了,不錯,他們出去玩了!”丁之逸氣得暴跳如雷,嚥下一口氣,道:“我現在不想與你談論‘玩’的問題,我只想知道你爹去哪兒了?”藍大人見他一臉怒意,只好招認:“他們去了大漠裡的客棧,但具體幹什麼我不太清楚,對了,我爹交代過,你留在這裡保護水姐姐還有我!”丁之逸聽完,不明白地道:“冷姐姐說這裡十面埋伏,他們二人是如何出去的?”
藍大人酣睡如泥,迷迷糊糊地道:“她那是在嚇唬你......什麼埋伏都沒有,我們已經入甕,還埋伏個屁......”丁之逸被藍大人這麼一點,心想:冷月一定是怕我一時沖動,做了傻事,才拿這話嚇唬我,雖然有點不太近人情,但還是為我好,我竟然會錯了意,不行,我要找冷姑娘道個歉。想到這裡豁然開朗,心花怒放,口中道:“你睡吧,睡吧!”說完,帶上藍大人的房門。
冷月的房門竟是開著的,她右手按住桌上的長劍,背對著門,聽到有腳步聲停在門口,道:”丁公子深夜到此,可有要事?”丁之逸呼吸一頓,心想:冷姑娘真是細心。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能聽出來。便心跳急速,鼓了鼓勇氣,邁了進來,柔聲道:“冷姑娘,你還沒睡?大晚上開著門很容易著涼,我,我來看看你。”他的舌頭在嘴裡打彎,怎麼說都覺得不妥,只好笑了笑,坐在冷月對面,冷月垂著頭,長發遮住大半個臉,神秘異常,好像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無暇顧及他。
丁之逸坐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像面對一尊冰雕,遲疑了會兒,笑了笑道:“冷姑娘你平安無事就好,真不知道第五命大半夜的去那個客棧做什麼,這與你的事又有什麼關系?”他說完等冷月回答,但冷月仍紋絲不動,就像睡著了一般,他自己說完,尷尬地笑了笑,道:“話說回來,我也真是沒用,我很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本秘笈對你來說真的比性命還重要嗎?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其實,其實我早已拿你當成我的,我的。”他低著頭紅著臉,想把下面的話說完,但又怕太唐突,看了冷月一眼,顫聲叫道:“冷月!”
冷月的嘴角流出黑紅的血,原本蒼白的臉更是白得可怕,雙唇連一絲血色也沒有,雙眉緊蹙,額頭冷汗津津,似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丁之逸握住她的手,這雙手冷如寒冰,毫無溫度,他脫下外衣為冷月披上,又搬來一個大爐子,燃起熱火,冷月微微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跡,道:“不必驚慌,這是‘三十奪魄’發作的前兆,我已經習以為常。”丁之逸聽她說話一如平常,生命無礙,仍噓寒問暖道:“你可感覺暖和些?”冷月點點頭,道:“多年來,我已經學會如何減輕這些毒給我帶來的痛苦,只是近一段時間,好像越來越力不從心了!若是我猜的沒錯,毛蒼子在我的茶裡又下了毒,促使我更快交出《祖娘秘笈》,他一生下來,就被沉浮道長抱去撫養,若非如此,秘笈就不會由我轉手,更不會落入現在這個下場,你總是在問我,為什麼不交給他,你可知道,秘笈裡記載的武功,足以使人間滅亡,他現在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給了他,豈不是如虎添翼?他一心想要藉助流刃派統一中原,我那麼做,等於助紂為虐,禍害蒼生!”她說完,站起身,將身上的外衣還給丁之逸,氣色也漸漸恢複,燭光中,她的身影依舊淡雅虛靜,不染凡塵。
丁之逸聽完,憤憤道:“我不能眼睜睜看你離我而去,這個毛蒼子實在卑鄙,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冷月長劍一橫,攔下他去路,道:“你不要再浪費口舌,三日之後,這件事情就會有答案,天色不早,快些回去休息!”她話語依舊孤傲,丁之逸拗不過她,只好點頭道:“好,你也早點休息。”
客棧因為無人照料,加上風沙亂舞,到處都鋪滿厚厚的一層沙,秦霜影拿出火摺子,翻開一個賬本,喚道:“第五命,你來看看,這裡寫的是什麼?”第五命正翻箱倒櫃,藉著清幽的月光看一個物件,聽聞連忙走了過去,接過賬本,翻看了幾頁,道:“這是客棧每月的收入,名字都寫的清清楚楚,居然還有尉遲幽王子的賬目。”秦霜影道:“看來他真的回西域了。”
“五月十八,于闐尉遲幽,四十兩......”第五命翻到最後,突然道:“九月初三,小飛俠相烈!”
秦霜影笑了笑道:“看來你那位朋友也來到大漠,估計也是到西域去了!”第五命斷然道:“不對,他與我一樣,是流刃派叛徒,且不說他們,毛蒼子好大喜功,是不會輕易放他走的!”秦霜影手中的火摺子被第五命這一聲嚇,掉進地上沙堆中,熄滅了,同時,客棧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一個巨大的黑影喘著粗氣,一步一搖地晃了進來,他點亮一個火把,火光中,面部猙獰,額頭以上赫然是一個碗大的肉坑,半個腦袋塌陷下去,恐怖之極!脖子掛著一串雞蛋大小的念珠,僧袍半遮半敞,將火把“咻”地一聲,斜插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一個面餅,三兩口吞完,仰頭躺在桌面上,赤著大腳,呼呼大睡,看情形也是趕了不少的路,又困又餓,才沒有注意第五命二人。秦霜影的手已經在沙中摸到火摺子,但卻不敢動,任由手指被寒沙凍僵,心想:餘生血怎麼追到大漠來了?我們二人離他只有十步之遙,如何脫身?她瞟了眼第五命,卻見他面露狂喜之色,正盯著餘生血,輕聲道:“喂,他是你爹還是你爺?”第五命微笑不語,秦霜影不解地追問一聲:“我問你話呢!”第五命壓低嗓音道:“你問話,我就一定要回答?”
“第五命!”秦霜影站直身子,什麼也不顧了,大聲道:“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回答?!”她一邊說,一邊跺腳,餘生血猛然起身,雙目含光,看清是第五命與秦霜影,大喝道:“拿命來!”喝聲甫停,欺身壓下,第五命叱道:“慢著!”
餘生血雖然已經入魔,神志模糊,但收手還是很準,第五命音落,他的人也在兩人面前驟停,揚起的沙塵久久不散,少時,第五命道:“餘生血,你不就是想找丁之逸?我知道他在哪裡,你找不到,因為我將他藏起來了!”餘生血聲音嘶啞,道:“你藏他?”第五命道:“不錯!他是我朋友,我怕他被你打傷,就將他藏起來了!”餘生血咬牙切齒道:“拿命來!”他聲如洪鐘,震耳發聵,又將出手,第五命紋風不動,大聲道:“你饒了我,我就把他交給你!”
秦霜影失聲道:“你瘋了?”第五命不理會她,又道:“如何?”餘生血道:“話不假?”
第五命點頭道:“當真,不過,要兩天後,這兩天,你呆在這裡,到時,我自會來找你!”他發現餘生血入魔後,神志不清,就連說話也不超過三個字。餘生血呆若木雞地怔了半晌,幹幹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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