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影道:“他那條腿不是肉長的,是鐵打的掏空了才裝上去的,否則......”
第五命道:“那便沒有‘否則’了。”
秦霜影嘆了口氣道:“以為腿好了,就可以大吃一頓,誰料到了窮地方不說,還碰上這麼惡心的兩個人,更可惡的是死的竟也這麼惡心。”
第五命道:“你之前說要找你的那把劍,可有了主意?”
秦霜影站起身道:“當然,我要去找白雁客,他有本事將那個女人從崖底救出來,就肯定能找回我的那把劍!”
第五命遲疑了,他不知道是該高興,該難過,還是該自責。
他眼睜睜看著水顏在懸崖之上命懸一線,卻無能為力,一想到這裡他就心痛到不能自拔,又有何臉面再去見她?就連跟白雁客說聲謝謝的勇氣都沒有,他實在是恨自己,恨自己。
他不敢再看水顏的眼睛,不敢再聽到她的聲音,不敢再想起以往的種種......
這些就像毒,劇毒,無色無味,卻深入血液,一旦發作,就連他自己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秦霜影拉著他的手,將他拉下山。
他就像一個沒了魂魄的雕像,秦霜影將他拉進枯井,他便六神無主的掉了下去。
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來的,又被秦霜影拉進山洞,他便毫無知覺地鑽了進去,走出來已經渾身濕透。
再後來秦霜影湊近他的嘴邊吻了上去,他才恍惚地道:“你在做什麼?”
秦霜影答道:“逗你玩啊!”
約是黃昏,兩人站在牧野山莊大門口,這地方便是與水顏分別的地方,就像一個噩夢,一個生著病魔又難以拒絕的地方。
第五命卻拉起門環叩響了門。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開門的自然是白雁客,秦霜影笑道:“不客氣。”說完便跨進門檻走了進去。
第五命也笑著拱了拱手,道:“叨擾了。”
秦霜影背負著手在莊上悠閑著走了一圈,道:“你這地方實在是清淨,一個人住就不怕寂寞?”
白雁客道:“寂寞?我從不覺得寂寞,人只有有了心愛之人後,才會覺得寂寞。”
秦霜影拍手笑道:“說的好,說的好。”
白雁客看向第五命,道:“朋友我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敢問閣下貴姓。”
第五命微微拱手道:“不敢,免貴姓狄,單名一個武字。”
秦霜影叫道:“白雁客,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來這裡做什麼,卻非要問人家姓什麼?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
白雁客道:“我一看見你就像看到了一顆煞星,話不投機半句多,上一次在雞公山你忘了你是怎麼待我的?”
秦霜影笑道:“哦,原來你的心眼這麼小,那麼點小事還記在心裡。”
白雁客道:“看來你的確很好勝,但你今日來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就......”
秦霜影連忙道:“別,別,我有事找你。”
白雁客道:“何事?”
秦霜影道:“我的劍被人扔下了崖底,那裡水流很急,需要你幫我找回來。”
白雁客大笑一聲,道:“笑話!你拿我白雁客當什麼人?你怕死就來找我?”
秦霜影道:“這怎麼能叫怕死呢?你受了傷找大夫那也叫怕死嗎?我知道你的本事,大海撈針對於你來說小事一樁,又何況是一把劍?”
白雁客道:“好,我幫你,你要怎麼謝我?”
秦霜影道:“你似乎什麼都不缺。”
白雁客道:“我要留你們在山莊住上十天。”
秦霜影瞪著他道:“不可以,歸宗教需要我,我明天就要走!”
白雁客緩緩道:“那這事情就不好辦了,很多時候我們都會等不下去,但我第九天才找到劍......又或者是第八天,第七天,很難說。”
秦霜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