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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影又高聲道:“你不想知道謝浣凝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嗎?他是故意引第五命上鈎還是在向我歸宗教下套?你陪我去打探下虛實可好?”
第五命的心開始變得忐忑不安:原以為謝浣凝會對水顏疼愛有加,沒想到竟會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而眼下又是歸宗教的非常時期,秦猛就不怕他這個女兒有什麼意外?還是他們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想借此事加以證明?他翻來覆去很長時間,終於還是答道:“好,我去!”
秦霜影拍手笑道:“好,我們趕緊出發!”
藍大人道:“爹,我也去。”
第五命鄭重其事道:“你留在這裡做好你該做的。”
藍大人眼睛眨了半天,點頭道:“好!”說完翻身躺在床上緊緊抱住第五命的包袱。
這種時候歸宗教的弟子是隻認令牌不認人的,所以秦霜影手持著令牌很輕易就出去了,他們在山下渡口僱了條船,前往雞公山。
“青分豫楚,襟扼三江”說的就是雞公山的美,佛光,雲海,雨凇,霧凇,奇峰怪石,瀑布流泉,加上奇花異草,如身臨仙境,而毀恨崖就在這雞公山上最險峻之處,傳說這毀恨崖上的鐵索橋乃是南嶽魏夫人----紫虛元君當年修道時所造,雖然距今已經幾百年,但由於此山此崖終年與世隔絕,又吸取日月水露之精華,浸了幾分靈氣至今仍完好如初,沒有沾染半點塵世之氣。
兩人到雞公山下之時已經次日清晨,山腳下有一家客棧,名為無有客棧,這家客棧原本還有一對老夫婦打點,只是最近兩位老人外出探親去了,出於對客人的禮貌,也未上鎖,客棧裡有擺放整齊的蔬菜瓜果,擦得幹淨明亮的凳子,還有供客人休息的小木床,客棧前擺著的香爐裡冒著淡淡的煙,已有人到此歇腳,第五命與秦霜影走進去一看,果然在一個角落裡坐著位一身白衣的男子。
這男子的手中本來空無一物,一見到兩人進來,手中就多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而這個蘋果原本是放在第五命身後的籮筐裡,秦霜影微微笑笑道:“原來是‘牧野人’白雁客,聽說你一向不理江湖之事,怎麼這一次破例了?”
白雁客站起身,冷冷道:“秦小姐,我奉勸你一句,別人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問,你自己的命別丟在這山上才好。”
秦霜影瞪著他道:“你什麼意思?哦,難怪叫‘牧野人’,幹脆叫野人得了!”
白雁客也不生氣,緩緩道:“我好意相勸你不聽,非逞一時口舌之快,到頭來只會害了你自己。”
秦霜影怒道:“你......”
第五命插口道:“小姐莫要生氣,白少俠也沒有惡意,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白雁客突然呼吸一頓,將第五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道:“這位朋友的聲音與我的一位朋友很是相似,而且身材也形同一人,不知朋友你如何稱呼?”
秦霜影當在第五命面前,道:“你這人真奇怪,剛才臭的我一臉灰,現在又來攀親戚,偏不告訴你!”
白雁客好像沒有聽到她講話,又接著道:”真是可惜,我的那位朋友下落不明,是生是死不得而知。”他的言語帶著悔恨,又帶著憤怒。
秦霜影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雁客面上一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身形一展,消失在青山白霧之中。
第五命道:“我們不是要趕去毀恨崖嗎?”
秦霜影道:“不著急,我先吃飽再說,要吊上五天呢,算起來還有兩天,來來,你也吃。”說完,塞給第五命一個蘋果。
第五命心中焦慮萬分,食之無味,不知道水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著急,最後不知不覺將手中的蘋果給捏碎了,秦霜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狠狠咬了咬牙,又笑道:“我吃飽了,我們這就走。”
毀恨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急流,鐵索橋自南向北有幾十丈長,連線對面的獅頭崖,而水顏就被捆綁著吊在這鐵索橋中間。
時近正午,日光漸強,照在身上卻有些寒意,第五命與秦霜影到達毀恨崖,這裡除了幾百名手持長劍的流刃外,還有就是江湖上號稱“鬼影神手”的步神,步鬼兩兄弟,因為這兩兄弟相貌極其普通,除了第五命,秦霜影根本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