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石階上飛下十個手持長劍的弟子,將商飛圍住,劍光交映,商飛的一雙眼刺得異常疼痛,他跪下拱手道:“謝教主!”
秦霜影大聲道:“住手!爹!你住手!”
秦猛冷冷地看著她,道:“就算你今日要陪他死,我也會成全你。”
秦霜影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就只好對不起爹了!”她話說著,從腰間抽出斷魂劍橫在胸前,歸宗教弟子一見,都微微退了退。
第五命道:“秦教主,你若執意這麼做,無非是愚人之舉,只會親者痛仇者快,歸宗教在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但誰都知道流刃派的野心,就算教主肯與流刃派保持平等,只怕流刃派未必會對教主畢恭畢敬。”
秦猛道:“你無須自以為是,我教與流刃派各據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從中作梗。”
第五命微笑道:“我狄武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往往就是因為我這些小角色,才會聽到的更多,知道的更多。”
秦猛雖然對“狄武”沒有正眼相看,但已派人暗地裡打聽“狄武”的身份,卻什麼也打聽不出來,這讓他心中頓生疑惑,再看他舉止瀟灑,談吐淡然,面對自己沒有絲毫畏懼,便又問道:“你說你知道更多事情?且說出一二。”說完揮一揮手,所有的教中弟子迅速撤退,可見秦猛做事之嚴謹。
秦霜影將手中的劍插入劍鞘,扶商飛站了起來,商飛的眼睛始終未敢看秦猛一眼。
第五命道:“謝浣凝之所以那麼輕易就做了護法,秦教主也是功不可沒,當時的護法人選除了謝浣凝,便是虞越門的孫漢,虞越門與貴教勢不兩立,教主當然不會讓他做了流刃的護法,只是謝浣凝不想欠教主的人情,所以,他又助教主滅了虞越門。不知道狄某的話對不對?”
秦霜影道:“對,當時他還花錢請那‘中原歇夫’來說動我爹,當時虞越門派去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是怕自己殺不了那些人,他為了還人情,後來,在山腳下碰到了馮之,就將他支開了,我們才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第五命聽過秦霜影的話,才想起來在蘇州碰到馮之找自己報仇的事,當時一定有人施了調虎離山之計,想要一箭雙雕,藉此滅了虞越門,現在得知是秦猛與謝浣凝的詭計,他按耐住怒火,又笑了笑道:“所以,就算教主你表面上與謝浣凝互不往來,私底下的所作所為狄某也是多少有些耳聞。但即便如此,難道教主當真那麼相信謝浣凝嗎?”
秦猛被“狄武”說中心事,心中也是大驚,若非自己還有些怕那謝浣凝,又豈會被謝浣凝呼來喚去?他又反問道:“我與謝浣凝的確往來甚密,但這麼做對他對我都有好處,又何樂而不為?”
第五命淡淡道:“謝浣凝這招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以上種種不過是在利用教主,就算教主滅了虞越門流刃沒有插手,也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秦霜影突然問道:“那麼淩霄莊的事呢?”
第五命道:“教主是與謝浣凝聯手對付第五命罷了,只是以後這種事情教主不要隨便答應他才是,第五命不是善惡不分之人,且讓他們自己去收拾,以免勞師動眾,被第五命倒打一耙傷了貴教的元氣。”
秦霜影拍拍手道:“你說的很對!”
此時,突然有一名教中弟子慌慌張張跑來,拱手道:“教主!那位夫人昏了過去!”
秦猛面色大變,神情異常緊張,朝這弟子來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商飛對第五命拱手道:“你今日救了我,謝了!”
第五命笑道:“不客氣,你我能化幹戈為玉帛,狄某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