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道:“我光聽這名字我就想逃。”
第五命笑道:“天下名字千奇百怪,你這明明就是藉口。”
李曜道:“你這麼說的話,幹脆你娶了她,省得我煩心。”
李曜說完這話就立刻後悔了,因為他正看見水顏端著茶碗朝他們走來。
水顏似乎沒有聽到,他訕訕地笑了笑,道:“我們開玩笑呢!”
第五命道:“你家這後院挺大,尤其是這後門。”
李曜指著他道:“別再提後門,提起這後門我就來氣,本來我就怕我爹來這招,現在好了,就這樣把我賣了。”
水顏道:“這是好事。”
李曜道:“那個危萬鐘是揚州到我們這黃石鎮之間的水上霸主,手下有兩三千人,船就有五六千,本來我這鎮上的人都還住的挺好,誰知他今天收個水費,明天收個船費,你看看這裡荒涼的樣子,一半都是他給害的。”他越說越氣,越氣聲音就越大。
第五命道:“你打算怎麼辦?”
李曜盯著第五命看了半天,道:“不如你......”
水顏截然道:“不可以!”
李曜道:“不過是讓他去勸勸我爹,這樣也不行?”
水顏這才在心底鬆了口氣,紅著臉偷偷笑了笑。
第五命道:“這件事情關系你李家日後興衰,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曜託著腮緊緊皺著眉,心裡就像有一條蟲子在翻江倒海,攪得他滿頭大汗,往後一仰昏了過去。
他當然不是真昏,只是逃婚慣用的伎倆,希望這樣可以躲過一劫。
第五命道:“這麼做是行不通的。”
李曜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眼睛似乎要把第五命給盯個出個洞,他苦笑道:“你說怎麼辦?不如今晚我就去瞧瞧,說不定她真是啞巴瘸子之類,我也可以理直氣壯了。”
“大膽!”一個膀闊腰圓又帶滄桑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正是李曜的父親李容,他背負著手,道:“你這個不孝子,別人都是正大光明地去提親,而為父卻要揹著你大半夜的走後門,到頭來你竟懷疑為父,你簡置是大逆不道!”
李曜微微低了低頭,喃喃道:“危萬鐘讓你什麼時候去你就什麼時候去,他真讓我娶個那樣的,我想你肯定也會答應。”
李容道:“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這期間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你莫要出什麼花樣,就算死也要把人給我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