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不參加高考，以後會不會後悔啊？”
“當然會後悔了，雖然很苦很累，但是為了前途啊，上了大學就輕鬆了唄，說不讀也就現在輕松，以後就苦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著，有人意見不一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上了大學還是要去找工作啊，如果現在不讀了，找了工作，四五年後比我們剛出大學要好多了。”
“對啊，不是都說畢業了給自己大專高中同學打工嗎？”
穆年起來幫忙發卷子，停下來插話，“別想多了，到社會看的是你的個人能力，在學校看的就是你的成績，在學校就豐富自己，到了社會上哪有那麼多精力？更多的是疲軟放棄，連高三這點苦都承受不了，到了社會上能承受什麼？”
時妍有點不贊成，“有的人他天生不適合讀書，比起讀書他更喜歡冒險，在別人看來很苦的事情也許他很開心呢？”
“那也是極少數人，喜歡只是暫時的東西，沒有辦法保證一輩子都會去喜歡，愛情，事業，學習都是一樣的。”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讀書很厲害的人，也許到了以後就不喜歡學習了，那同理等到了社會上讀很多書的人也會疲軟了？”
穆年點頭，“說得通，但人各有志，所做出的事情無愧於以後的自己就可以了。”
“讀書是這個世界上最方便的捷徑，學習是最好的能力，出了學校你們還是要學習，但你們要知道現在的學習是你們的親人和老師提供的，只要努力了就不會後悔。”
老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門蹦了出來，掃了眼眾人，說完，往旁邊走了走，“你去收拾東西吧。”
陶欣從後面走進來，低著頭紅著臉，所有的同學都安靜了，穆年站在那偏頭沒看，韓欽拿著筆戳著桌面，冷然看著。
“陶欣啊，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老宋說了句，陶欣點頭，抱著東西走了。
“晨讀時間好好晨讀，就你話多。”老宋瞪了時妍，時妍無辜低頭，嘟囔道：“我說啥了，一點理論精神都沒有。”
“你看看你這試卷，韓欽你教的。”老宋還不走，戳著時妍的試卷教訓，其他同學微微笑出聲。
韓欽無奈嘆口氣，點頭道：“恩，我的錯。”
老宋一愣，氣結，指著他發抖，“小兔崽子。”
“好好複習，也不看看還有多久時間了。”老宋說完這才揚長而去。
他一走，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還是先前的話題，韓欽垂眸看著在那咬唇奮筆疾書的女孩子，微微勾唇，接過她的試卷，看到上面的成績忍不住蹙眉，拿出本子來給她做錯題。
“把這些都再做一遍哪裡不懂問。”他把類似的題目整理給她。
她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做著題目。
聖誕節前夕是平安夜，晚自習被老師佔了，上了三堂複習課，時妍捂著圍巾在停車棚門口哈氣，韓欽在車鎖，旁邊幾位同學路過。
“明天下午放假半天，我們去廣場玩吧，聽說有好大的聖誕樹。”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太早了吧，怎麼會下雪，最起碼也要元旦之後了。”
韓欽推著車出來，手上戴著手套，是時妍前幾天送給他的，和韓熙熙的是一大一小，時妍跳上車，抱著他蹭著溫度，笑道：“明天我們去廣場玩唄，我這幾天做題都要做懵了。”
“想去？”他問，聲音都要被溫度冷成冰淩子了。
“想去想去。”她用力點頭，他停下車，回頭看眼她，“好，明天把我今天列給你的測試題做出來。”
“啊？”她頓時哭喪著臉，眉眼都耷拉下來了，韓欽笑了下，從書包裡翻了翻，翻出個紅彤彤的蘋果給她，“喏，平安夜。”
時妍立馬笑嘻嘻接過，“你什麼時候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