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懿然就坐在床邊，看到她醒了忙問：“你真是嚇到我們了，怎麼突然間就暈了？我看你一直捂著頭，是不是頭很疼？”
是，確實很痛很痛。
腦子沉重德彷彿被灌了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腦子像是要轉不動，裡面一片空白，睡夢中的畫面只要一回想腦仁就炸裂。
腦子除了空洞，還是空洞。
醫首大人也在一側，捏著她的脈搏給她診脈，一會後嘆息：“王妃，您脈象很混亂，心跳也過快，比早上的時候感覺還要差。”
慕輕歌捂住疼痛的頭，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王妃，你方才為何忽然間暈倒？”醫首大人忍不住問。
慕輕歌唇瓣蒼白乾燥，華懿然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慕輕歌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才輕聲開口：“我看到了一些我覺得熟悉的東西，然後就忍不住頭疼。”
醫首大人想起自己看慕輕歌自己寫的醫書提到關於失憶的點，道：“那應該是錯失的記憶和空洞發生了交錯，再音錯失的記憶不全，導致腦子無法完全接收資訊，發生記憶斷層，所以腦部才會開始疼。”
慕輕歌聽著他專業的分析，瞪大了眼睛，她自己的情況當然知道，她更訝異的是，居然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妃，您估計忘了，您在醫書裡提到過的。”
醫首大人說完，忙道：“不過王妃，您現在看到熟悉的東西太多，這樣的不斷刺激，不但對您的恢復記憶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會不斷刺激到你，會很損傷你的身心。”
一側的華懿然聽著，蹙眉：“醫首大人，你的意思是歌兒現在不能接觸以前的東西？”
“不是不能，是暫且不可以，特別還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她好像反應特別強烈，王妃身體本來就沒以前好，現在需要靜養，調理一下身心，不然強行刺激她會造成神經衰弱或者更嚴重的後果。”
“我明白了。”
華懿然頷首，“也就是說，現在不能刺激歌兒，有關她的東西先收起來？”
“也不用刻意收，待她情緒穩定一些，能接受更多的時候，再多一點的將那些東西一點一點的擺出來給她看。”
“循序漸進？”
“對。”
慕輕歌聽著醫首大人的話，心裡也是贊同的，不過她沒想到會在這個世上碰到醫術如此高明的醫者，實屬難得，“醫首大人，謝謝。”
“王妃不必客氣。”
醫首大人說時，跟慕輕歌說了兩句注意的東西，就走了。
慕輕歌靜了一會，總算緩了過來，好了很多，她看看窗外，發現外面燈火明亮，她訝異：“天黑了？”
華懿然頷首：“對，你睡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
“你兒子呢？”
“在外面瘋玩呢，有專門人看著，沒事的。”
慕輕歌頷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溼了一大片，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她道：“然然，你先去找你兒子玩，我沐浴一番。”
“好。”
華懿然沒意見。
慕輕歌招來人抬水到房間，沐浴一遍之後，整個人才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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