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祺盯著畫,輕笑了聲,“這種畫法,倒是不常見。”
“可不是呢,這種畫法是戚娘子獨創的,也只有戚娘子用得最妙。別人再怎麼仿,都是比不來的。所以啊,這真跡一看啊,便知曉。”
“畫難得,紙也難得,確實是副好畫。”杜承祺把手從紙上拿開了,漫不經心的道。
店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比了比大拇指,“世子果然是最懂欣賞的人。”
杜承祺瞥了一眼店家那臉上的恭維,也懶得去計較那明顯的假話。他揮了揮手,“行了,別扯些有的沒的,給我送到府去吧。”
他說完,就很幹脆的離開了。這畫正好買了,去送給三皇子當成禮物。他記得再過段時日,這位就該自己開府了。
至於,為什麼要送禮給三皇子,這個很簡單,畢竟,雖說要去恭親王妃的壽宴,但去了也不過是在恭親王妃面前挽救一下之前惹惱她的事情罷了。真正要把這事定下,還得另想辦法。走宮裡那條路,就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恭親王府在宮裡的那位娘娘,如今的心可不小。又養著未來的聖上,如今的三皇子。現下懷了自己的骨肉,心就更大了。如此這般的與未來的聖上大約也慢慢開始離心了吧。雖然如今前頭還有位太子,但三皇子對那位置無意外是最順理成章,最接近的。有個貴妃的養母,強大的外家。
太子幾年前傷了身子骨,如今越發弱了。這樣的身體本來就不能上位,還留著太子的位置也不過是為了好看些。誰不知道聖上已經放棄了太子,如今是中意三皇子呢。
不出意外是十拿九穩,可若是養母多了個親生的呢。即使是個奶娃娃也放不下心不是。更何況養母明顯開始防備,三皇子不蠢也該知道怎麼做。
上輩子他為求自保,奮發向上,也算是關注朝廷。恭親王府的那位娘娘,最後可沒能保下這位小千歲。剛過三歲就沒了。再結合一番未來的聖上登基後與太後不合,以他為數不多的腦子想想都知道肯定有貓膩。所以,既然是這樣,那就幹脆去投誠吧。
從龍之功,也算是大功吧?不管怎樣大概是可以保住他們一府了。他父親雖然上輩子投誠了別人,但就他這幾天的觀察,還沒有什麼異常。那他就幹脆搶先一步,投誠了三皇子。
然後再趁機提出想與恭親王府結親,三皇子也肯定不會拒絕的。恭親王府的大公子與二公子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是結的姻親也都是頂好的人家。反正恭親王府本來也算是三皇子船上的,他只是把時間提前了而已,不是嘛。
杜承祺這麼打著算盤,幹脆又去珍寶閣買了些胭脂水粉,打算給端殤王妃當作賠禮。母親不同意自己求娶恭親王府的大小姐,但是他是一定要娶的。所以先給賠個禮吧。本來,他就想著買些東西帶回去給母親的。
他出了古玩街,又繞了兩個彎,就到了珍寶閣所在的文湘街。然後就很“巧”的看到了他的父親,又在與人搶女人。
杜承祺有些無語凝噎了。怎麼他感覺這輩子的父親三天兩頭的就去搶女人。是他對父親的瞭解太少了嘛,明明他記得之前那幾輩子,父親還是老老實實的只是染指一下家裡的丫鬟或是去花樓喝兩杯花酒而已。連花樓裡的姑娘都不碰,說髒。
不得不說,他能在紈絝了那麼多年,卻沒染上好色的毛病,也算是託了他父親的一部分影響。
杜承祺慢悠悠的踱著步湊近了,一看。喲呵,這搶人的還是熟人。正是之前搶那位歌女通房的柳南侯府二公子。
“這是什麼情況?”
“你這是剛過來,還不知道吧?”
“這二位也是經常的事了,三天兩頭的都有這搶人的事發生。”
“這個誰不知道呢。”
“這事情經過是什麼……”
“這事啊,是這樣的。我給你說啊,這……”
杜承祺聽著周圍的百姓說的話,待了解了這次的事由後,他差點沒想做一次不孝子,打一頓他父親。
都多大的人了,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還算不算是個英雄!救美?不怕閃了腰!他從人群的細縫裡瞄了一下,那女子,只能勉強算是中上之姿。實在是算不上‘美’。
他又站在那看了一會兒,見父親與那位柳南侯府的公子依然是反複的作著無謂的爭吵。估摸著,一時半刻不會有結果。這才拐進了珍寶閣買了些新出的時興胭脂水粉。
出來後,他念著父親,便又往那邊兒看了眼。鬧騰得挺厲害,還沒結束呢。杜承祺只覺得看了心裡鬧,腦袋疼。幹脆眼不見為淨,打算離開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求收藏求評論~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