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管別人如何,雖然他是下定了心先保持現狀當個紈絝。但也得在私下看多幾本書,充實一下自己了。
特別是醫書。
第一輩子死於意外,第三輩子死於被牽連。這都是避不開的。可第二輩子的被毒死,他現在多看幾本醫書大概可以避開。
……
杜承祺躺在塌上悠悠然的看著醫書,相反的,李卿的狀況就有些糟糕了。
被大哥勒令跪著後就沒聽到訊息傳來是讓她可以回去了。於是她就只能一直跪在那跪了一整晚。
“姑娘,姑娘。”
李卿正跪在那眯著眼睛打著瞌睡。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有人一直在推著自己。她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就從面前推著自己的春桃頭頂上透過去,看到了她家大哥哥正揹著手站在那,面容冷峻,眼神十分陰鬱。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那麼李澤氶的視線大概已經把她滅了好幾百次了。
“罰你跪著,是為了讓你在父母跟前懺悔。本還想著,你身子弱,一晚上也足夠你反省自己。如今看來,你倒是挺舒坦?”
李卿打瞌睡得有些迷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她趁著李澤氶說完話轉移視線的瞬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痛出了眼淚後,微垂頭。
“我一晚上都在跪著懺悔,只是剛才實在是有些乏得支撐不住了,這才眯了眯眼。大哥哥,我知錯了。”
她說完,正打算適當的讓她家大哥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就發現李澤氶已經跪了在她的旁邊,對著父母牌位叩了三下。
李卿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瞥一眼,然後又瞥一眼。見李澤氶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似乎正在祈禱默唸什麼。她就索性把視線直接轉過去了,光明正大的盯著李澤氶。手時不時的輕輕揉兩下膝蓋。
說真的,她跪的時間加起來得有一天一夜了。現在膝蓋一點也不疼,因為發麻了。不揉兩下,她害怕以後都站不起來。
“疼不疼?”
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李卿的視線連忙收了回去。
“大,大哥哥,我不疼的。”
“不疼?那你一直揉腿做什麼?”李澤氶說完,臉上也不再繃著了,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把手伸到李卿面前。
“可以起來?”
不等李卿回答,他又把手給收了回去。直接將李卿抱了起來。
“回去歇著,腿可要好好上藥。我昨日是氣得狠了,才罰你跪。你平日裡最是淘氣,竟不想你還真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晚上。這天冷的,你就不會像平日那樣抖抖機靈?”
李卿跟老實的窩在李澤氶的懷裡,向後看了過去。見春桃輕微的點了點頭,瞭然了。看來是祖母老人家已經知道了她被大哥罰跪。難怪這麼早,大哥就過來放她出去。
“大哥哥,我錯了。”
李澤氶腳步頓了頓,嘴角向下撇了撇,好不容易放鬆了的臉色又崩起來了。他冷冷的‘呵’了一聲。
然後,李卿就虛了。
“天還未亮,祖母就傳人來喊我過去,把我罵得簡直是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李卿眼神開始飄忽了。
“你聰明,還知道一大早的讓人找祖母。怎麼就不曾想到早些喚人找你嫂子。跪了一晚上才找祖母,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