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順路一回罷，這有什麼的。才從端殤王府回來，春桃便讓大姑娘給遣回院子了。”
聽到這話，夏至默了默，“王妃今個兒倒是氣得厲害。你回的時候倒是看著些。”
她覺得大姑娘估計就是知道了自己會被王妃教訓，所以才先把丫鬟給遣回去。估計還吩咐了人準備了宵夜。
想到這些年來每次奉王妃的命令去找大姑娘，都看到她在吃東西，夏至的心裡有些複雜。
身為一個大家閨秀，一天到晚的管不住嘴。也是個奇葩。
正在接受著思想教育的李卿低著頭，坐在那敷衍的時不時回兩句‘是孫女的錯。’
老人家的教導，作為晚輩，只需要聆聽就是了。雖然她並不認同祖母所說的多些手帕交對她有好處。但聽聽還是可以的。
“阿卿！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看著李卿坐在下面，明顯的神遊太虛，恭親王妃怒了。
“祖母，孫女兒是真的知錯了。況且這次孫女兒也是交到了好姐妹的。”
“哦？難不成你妹妹還汙衊你了，你並沒有躲了去？”
李卿很想開口說‘是’，但想想這麼說的後果，她忍住了，怏怏的走到了恭親王妃的身旁，搖了搖她的衣擺，“這就是兩回事了，我真的不愛那熱鬧。祖母且饒了我吧，看在我這次也有交到了姐妹的份上。”
“你先說說，都是哪家的姑娘？”
“威武將軍府上的大姑娘。”
恭親王妃點了點頭，又等了片刻，有些遲疑的問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
李卿有些不解的看著恭親王妃。她不是都說了是哪個府的了嘛，怎麼還問。
恭親王妃感覺自己要犯心疾了。她抬高了聲量，“就一個？！”
“祖母，堰兒是個好姑娘。一個了，書上不是也說了友人得一二，足以。”
“……也罷，他家的姑娘也是好的。”恭親王妃心累的捏了捏鼻根，“即是交了姐妹，那便過些時日請了人來玩玩。”
“好！孫女知道了。”李卿討好的笑了笑，“祖母，今個兒可是累得狠了？我替您捶捶腿。”
恭親王妃不語，只是在看到李卿手上的那個鐲子時，眼神暗了暗。
“那個鐲子……你且褪下，好好放著吧。”
“祖母，這個鐲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李卿舉起了手腕，轉動了兩下，又放下了。
“祖母可別哄我，這鐲子上雕的是牡丹花。孫女還是曉得的，這哪裡是孫女可以戴的東西。”
“……端殤王妃給的，你便收著就是了。祖母總會看著，不會害了你。”
李卿聽出了恭親王妃語氣中帶著的沉重，捶腿的手漸漸停了。她垂下了眼眸，盯著恭親王妃衣服上的花紋好半響。
“祖母，阿卿自然是信的。今個兒祖母說端殤王妃是我的姑祖母。阿卿怎從未聽聞。”
恭親王妃摩挲著李卿擱在她腿上的手，想了想，開口道：“……這是老黃歷了。你還小，不知也無妨。既你問了，便告訴你。如今的這位是繼室，你想必也是知曉的。這原先那位與我乃是家中姐妹。我於大房，她於二房。算是你的表姑祖母罷。她是個好的，偏偏早早的去了。也是她去了後，我們兩府才沒什麼來往了。”
“即是如此，那為何今個兒祖母帶我們姐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