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渢握住她纖細的腳踝,輕笑了笑道:“幼幼,你身上哪一處是我沒看過的?”
蘇禧驀然抬眸,不知想起什麼,臉蛋迅速一紅。
偏衛渢戲弄不夠她,貼到她耳邊低聲道:“不止看過,還吃過。”
蘇禧彷彿聽見自己腦子裡“騰”地一聲,炸開了。她奪過衛渢手裡的小瓶子,抬腳踢他,惱羞成怒道:“衛渢,你不要太過分。”
小兔子炸了毛,衛渢懂得見好就收,上榻把她揮舞的拳頭包進掌心裡,圈著她玲瓏嬌軟的身子,臉貼著她的臉頰道:“不是腿軟麼?還不老實一些,讓為夫好好伺候你。”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蘇禧的耳後根,她半個身子都酥了。
何況他還自稱“為夫”……蘇禧縮了縮肩膀,不吭聲。
衛渢見她不再反抗,眼裡滑過一絲笑意,順手從一旁的三彎腿香幾上取下八瓣瑞獸葡萄鏡,放在兩人對面。
蘇禧天真地問:“要鏡子做什麼?”
衛渢慢吞吞地“唔”一聲,不回答她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幼幼,日後不必刻意討好府裡的人。寄安堂那邊,你若是不想每日晨昏定省,我便遣人同晉王妃說一聲。”
蘇禧靜了靜,囁嚅道:“我不是刻意討好他們,我只是想著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我嫁給你,自然應該敬重他們。”起碼不能落了旁人的話柄,讓衛渢在中間作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至於每日晨昏定省……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每日起早一點就行了。以前去族學念書的時候,起得比這還早呢。”
衛渢微微一滯,看著自己壞裡的小姑娘。她粉腮含羞,長睫輕垂,聲音軟糯動聽。
那種想把她揉碎,裝進心裡的感覺再次湧了出來。
好乖。
少頃,衛渢情不自禁地轉過她的小臉深深親吻。懷裡的小姑娘猝不及防,輕輕地“唔”了一聲,很快便軟化在他的懷中。他親了許久,拇指在她唇瓣上流連,告訴她道:“可我不捨得讓你受委屈,怎麼辦?”
蘇禧攀著他的肩膀,如今已經很能自如地在他懷裡尋找舒服的姿勢。她道;“我這不是還沒受什麼委屈嘛。日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的。”
衛渢捏捏她的鼻子,頷首說好。
本該是十分溫情的時刻,到最後不知怎麼變了味兒。
被攆出去的幾個丫鬟站在門外,就聽裡面傳出蘇禧一聲嬌嗔:“不要,我不看!”
過了一會兒,那嬌嗔變成了央求,委委屈屈的:“衛渢,你怎麼可以這樣……”
衛渢貼著她的額頭,啞聲道:“幼幼,叫我夫君。”
蘇禧以為自己叫了他就會放過她,摟著他的脖子,不自覺地、婉轉纏綿地喚了一聲“夫君”。
衛渢眸色轉深,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瓣。
半個時辰後,衛渢到一旁的黃花梨面盆架前淨手,他洗得慢條斯理,彷彿不捨得洗掉什麼一般。至於榻上的的蘇禧,早就已經沒臉見人了,她裝成一隻鴕鳥,唯一慶幸的是屋裡的丫鬟們都出去了,不然她在聽雁、聽鶴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殊不知丫鬟們站在門外,早已將裡頭的聲音聽了去。
雖不大清楚世子爺對新進門的夫人做了什麼,但聽夫人羞惱的聲音,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