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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德音趕忙嚼了嚼口中的糕點嚥下去,正要開口,劉皇後已經替她說——
“回陛下,德音說的是蘇將軍家的九姑娘,大名蘇禧。”這幾日衛德音常常找蘇禧玩,劉皇後聽姜嬤嬤說過,也知道蘇禧是真心對待衛德音,是以這幾日劉皇後雖沒召見蘇禧,但心底對她的印象不錯。
衛德音被劉皇後搶白,噘了噘小嘴很不服氣,忙補充道:“禧姑姑彈琴好聽,長得好看,會的東西可多了。”
在劉皇後說出蘇禧的名字時,昭元帝眉宇之間便露出了幾許好奇,眼下又聽衛德音這般大肆誇贊,不禁笑道:“既然德音都這麼說了,那朕豈能不叫來看看。常福,去將蘇九姑娘請過來。”
常公公應是而去。
傅儀站在一旁,聽了衛德音的話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還是維持著大方的笑容。她當然是不懼的,她不認為蘇禧能彈得比自己好,便是蘇禧有綠綺琴又如何?不過是個花架子罷了。倘若蘇禧真的彈得很好,為何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彈奏呢,難道不正是因為曉得自己的水準,所以不想給谷桐先生丟臉嗎?
思及此,她的心情才舒坦一些,心下暗笑,一會蘇禧彈了琴,誰優誰劣自然一目瞭然,小公主童言無忌,旁人可不是傻子。
另一頭,蘇禧百無聊賴地發著呆。方才聽了傅儀彈的曲子,她不僅沒有驚豔之感,反而有些失望,因為傅儀彈的與當年沒什麼區別,這些年來竟是一點進步也沒有,也不知是她故意藏拙還是真的到了頭。
蘇禧正胡思亂想,常公公走到她身邊說陛下要見她。
她疑惑地站起來,走到晚宴最前方向昭元帝和劉皇後行禮問安,直到昭元帝讓她彈奏一首曲子,她才明白自己是被衛德音給賣了,忙道:“陛下見笑了,臣女彈琴只是私下玩樂,難登大雅之堂,恐怕會讓陛下和娘娘笑話。”她一直記著谷桐的話,到外頭不能給他丟人,所以幾乎都是自己在院裡練琴,很少彈給旁人聽。
蘇禧低頭回話時,並不知所有人都在看她。
小姑娘身姿綽約,儀態優雅,便是聲音也柔婉,吳儂軟語像耳邊的呢喃,只聽聲音就讓人骨頭都酥了,更別提那張國色天香。
這幾日狩獵,蘇禧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帳篷裡,很少與外男碰面,即便有人想一睹芳容也沒機會。眼下她終於站在所有人面前,彷彿一下子揭開了蒙在明珠上的面紗,不少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流連忘返,像欣賞一件臻至完美的精緻瓷器。
坐在昭元帝左手邊第二順位,衛渢捏著金樽的手緊了緊,面色微冷。
昭元帝笑道:“無妨,既然德音喜歡聽你彈琴,你便隨意彈奏一曲吧,不必驚慌,彈得好了朕重重有賞,彈得不好朕也不罰。”
有昭元帝這句話,蘇禧放心多了。她屈膝道:“那臣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聽說蘇九姑娘有一把綠綺琴,可要讓人把琴拿來?”
蘇禧想了想,搖頭道:“不必,我就用這把吧。”她指著傅儀剛才彈奏的那把琴。
傅儀見狀,既好笑又覺得蘇禧自大,莫非她不曉得綠綺琴能為她的琴音增色不少麼?還是說她清楚自己彈得不好,即便用了綠綺琴也無濟於事,這才不打算拿出來,免得徒惹旁人笑話?
無論是哪一種,傅儀都沒有將蘇禧放在眼裡。
蘇禧坐在琴後想了一會。今日這般場合萬萬不適合彈奏平時彈給衛德音聽的那些曲子。她雙手按住琴絃上,猶豫片刻,撥動琴絃,開始彈奏自己譜寫的《還歸去》。
這首曲子是她初到吳郡時寫的,彼時祖父剛剛離世,她離開了熟悉的京城,心裡又裝著衛渢的事,一邊彷徨愁苦,一邊依依不捨,即便看到吳郡秀美的風光,也依舊無法抹平她心裡的傷痛。
蘇禧纖纖十指拈弄琴絃,垂著濃長的睫毛,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積鬱的時光,美人垂淚,煙雨濛濛,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絃。
這首曲子在這種場合本不大合適,可不等有人質疑,便見她指間情緒一轉,一掃方才的抑鬱之情,如同撥雲見日,雨過天晴,瞬間將人帶入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