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陸對這個不驕不躁的年輕人越來越有興趣:“只是不知兄弟先前所說的襲擊……不知可有高見?”
“走。”辰陽也不多言,帶隊前行,步履頗快,沒有像先前那般一棵一棵鐵棘樹的試探著。而是帶著整支隊伍飛速前行。
行走期間,辰陽也不理睬隊伍裡的發問和調侃,辰陽半眯著眼,不斷調理著氣息,令得自己紊亂的心境平靜下來。
試想自己曾日裡無數次踩木樁,打坐點水的修行,加強了道心和韌性。
此次的辰陽,將全部心神凝聚於一點,在他的眼中,除了這遍地的鐵棘樹,便再無了他物!
心如止水,明清可察。
“有著一批團夥,在右側三千米處緩速前行。”辰陽忽地道,“我們包抄接近,給他個措手不及。”
眾人極是訝異,叫道:“我們都感覺不到分毫的氣息,你怎麼能這般斷定他們的確切位置?”
為首的殷陸也是略加猶豫,隨後其也不多言,微微招手:“跟上。”
整支隊伍勢如破竹,分為兩批,前後向著遠處三千米處接近。
直到距離那乾山一行人僅距兩百米時,辰陽的眼神,驟而陰冷!
“一隊在前,一隊在後,毫無戒備之心的他們,定然進退兩難!”辰陽輕聲道。
最後,距離一百米!
原本,一直小心翼翼,謹慎交加的眾人,如若打了雞血一般,一股勁的沖起,一瞬間,各路匹練、刀芒、拳風,彩光熠熠,照耀在這方天地的每個角落。
那被困在中心的眾人,也是面沉如水,難看的可怕!
“該死!殷陸那幫瘟狗,找喳來了!”
轟!
最為嘹亮的,是一聲龍吟虎嘯之音,乾山臉色猛地一變,只見得在他頭頂,一顆巨木猛地倒塌!
“該死!”乾山面色驚變,這摧殘巨木一手好生狠辣,巨木無不含劇毒,紛紛震落之下,定能讓他們軍心大潰!
嘭!
身後有人,乾山想退也難,只見鐵棘樹粗壯的枝幹滑下,直接割得乾山手掌鮮血淋漓,墨綠的血液於其中流溢。
“該死的王八蛋!”乾山心中滿是悲憤,濃烈的毒液,不斷的抨擊著他的手掌,少時,他的手臂上便有多出浮腫,劇癢難忍。
轟!
緊接而下,又是一擊刀芒斬下。刀芒之上,蘊藏著幽藍的光芒,刀尖之鋒銳,好似可以破萬物!
“給我滾!”遭受毒素攻擊,乾山本是頗為暴戾,此般之下一聲暴叱,手掌暴推而出,便是將那持刀的手掌震得一退!
緊接而下,一股暗勁,爆發在他的胸膛。
“噗!”
乾山狼狽後退,跪坐在地,唇角鮮血和墨綠的毒素交織,滑溢而下。眼前,辰陽舉刀,神色漠然。
“龍虎拳的精髓,說通俗點便是隔山打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上面吃癟。”
乾山眼中暴戾凝聚,如此之辱,就好似在用刀鋒切絞他的臉面!
“小子,留下名姓!假以時日,定然讓你死無全屍。”
辰陽對於這無謂的威脅,也是嗤之以鼻,只見其毫不畏懼,冷聲道:“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我名辰陽,無宗無派!”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