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的一角,開始有著溝壑蔓延破裂,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息,襲湧全場。
“宗主!”浩虎面色大變,望向高空之中的青絕,眼中盡是忌憚。
青絕身形一動,便是狂掠而來,轉瞬間其逼近辰陽,那拳頭勁氣十足,對著辰陽的面龐便是猛砸而下!!
辰陽面色大變,這一拳若是挨中,自己必將死去!
就在浩承一聲冷叱,準備極力出手之際,一根纖細的尖針,便是狂猛刺入青絕拳口,擦開一條深長的血痕,蔓延入骨肉。
裂痛撕心裂肺,青絕面色扭曲,便是悽厲大叫著收斂拳風,下一瞬,又是鋪天蓋地的銀針狂掠而來,如若槍林彈雨,看得青絕的脖頸一陣冰涼。
“究竟是何方宵小作祟?!”青絕只差癲狂,不顧失態放聲咆哮,辰陽也是驚奇地望去,只見得那青柳之上,一道臃腫的身影站立。
辰陽一呆,隨後其破口大喝:“老侏儒?!”
“小子,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青柳之上,赫然便是老侏儒!其一臉皰疹,衣衫參差,頗為怪異滲人。辰陽奇怪地看著她,一個喜好黏合藥液的侏儒,居然有這麼厲害?辰陽再望向浩承,只見後者的眼中,滿是喜悅與恭敬。
“在下浩承,今日多謝醫王出手相救。”
醫王?辰陽頭腦一熱,不過不待其出聲質問,老侏儒鄙夷不屑的話語便是響徹開來:“一個恃強淩弱的小人罷了,不要和我套近乎,若不是看在這小子的情面上,縱使你浩天峰倒塌壓垮凡界,我都懶得理會。”
浩承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下來,倒是令得辰陽忍俊不禁,老侏儒何其霸氣,一句嘴炮就將這浩承炸得啞口無言。
“先用不著反駁,你的為人我一清二楚。”老侏儒癟了一眼面色漲紅的浩承,淡漠道。
“青柳宗宗主青絕?”老侏儒望向青絕,道。
青絕強壓心中怒氣,直視老侏儒:“在下青絕,見過醫王靈茹。”
醫王?靈茹?難不成,這是老侏儒的身份?辰陽滿臉驚豔地望著老侏儒,老侏儒抬抬眉毛,沒好氣道:“別用這惡心怪異的眼神看我!”
真是個性非凡,放蕩不羈。辰陽樂了,有這麼一大靠山,自己也算吃喝不愁了。
“青絕,你兒子青塵呢?我要找他算賬,先不說這個,光是這名字,就聽得我頭皮發麻。青塵?這怎麼像是一男妓的名字,可見他爹肯定縱橫青樓數載。還有青龍升,這狗腿的名字也是拗口至極,引發深思,可見他們的宗主也不會有多少文化。”靈茹望向青絕,指手畫腳,唾液飛濺。
一旁的辰陽終於是忍不住,毫不收斂地仰面大笑,浩承也是咧咧嘴唇,戲謔地望著青絕,先前是他吃癟,現在便讓你來丟丟臉面。
“醫王此言倒是過激了。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倒不希望鬧個不愉快。”青絕面沉如水,望著靈茹,冷厲道。
“我靈茹畏懼過誰?反正這小子我罩定了!你若不服,開戰便可,雖說這浩天宗老狗人品不行,但二者聯手,就見不得懼你三分!”
嘭!
此地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沉重壓抑,青絕與浩承靈茹對視,雙方的壓迫感,不相上下。
就在辰陽看著好戲之際,其忽然望著地面閃爍開來的一道光芒,驚奇之餘,辰陽俯身而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
銀針纖細,但好若有劇毒深藏。
“想明白了沒?你可畏懼了?若是有膽,就來殺!”靈茹不屑,冷言道。
青絕緊握著拳頭,如今他青柳宗也是喪失了不少人馬,若是再不顧一切的大戰,必然損失慘重,而到時,另外一些虎視眈眈的實力肯定會趁機侵佔他青柳宗,掠奪資源。而從今往後他青柳宗也定然萎靡不振,名聲漸垮。
雖說如今青絕頗為受氣,但出於理智,其還是選擇隱忍,只見青絕一拂長袖,望向青龍升,使個臉色,暗示其速速離去。
青龍升不甘地瞪眼辰陽,便是腳尖一點地面,就欲遠去。
“還是選擇不戰而退?真是喪家之犬,男人骨氣在你身上一敗塗地。”靈茹牙尖嘴利,毫不放過羞辱青絕的機會。
“在此之前,將那小畜生的首級摘取!”對於靈茹的譏諷,青絕猶如耳邊亂蠅,不予理會,只見其身形猛掠,便是來到了辰陽身旁!一股狂暴的氣息,怒震而開。
靈茹和浩承連連變色,這畜生逃竄前,還要將辰陽鏟除!
“小畜生,給我死吧!”望著辰陽那淡漠的神情,青絕心中怒氣上湧,其一拳毫無花俏,便是生生轟中了辰陽。
嘭。
一簇血光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