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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一直下到深夜才漸漸停下來, 濃濃的霧氣籠罩在林中。
連續喝了兩杯熱乎乎的薑茶,穆心覺得身上微微有些發汗, 這才放心地鑽進睡袋。
今晚是江君負責守夜。守夜的目的是預防突發情況, 一個是野獸, 一個是自然災害。除了向導阿羅和穆心,另外四個人輪流。大家很默契的, 沒有安排穆心做這些工作。
第二天,雨雖然小了, 但還是稀稀拉拉下個不停。披上雨衣, 拿著柺杖, 繼續上路。
林中的霧氣還沒有散去, 穆心手裡拿著柺杖,在前方和左右點來點去,以防踏入暗坑。
就這樣,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才到了箭竹林。
這片箭竹林只一眼過去就看得出比瓦坪山那一片更密更高。據阿羅所說,面積還非常大。裡面根本沒有路,都是用砍刀, 一邊砍一邊走。
連續兩天的雨淋加體力消耗過大,穆心第一次感覺到跟不上隊伍。即使前方的箭竹已經被砍倒,她仍然覺得分分鐘就要迷路了。
連天來到穆心身邊, 一手托住她的胳膊, 拉著她往前走。
阿羅不必砍竹子, 他在後面走著,還有閑工夫挖地裡的竹筍。
穿出箭竹林,在一塊略微平坦的地方。樊仁支起天幕,架上鍋,點著火,將阿羅剛挖的竹筍切成小塊兒。再放進帶上山的幹臘肉,煮上湯。又放入一包蔬菜幹,以及不知哪個包裡掏出來的麻辣燙底料。菜煮熟後撈出來,又就著湯下面條。
嚴重的體力消耗,讓穆心饑腸轆轆。她不發一言的坐在那裡,巴巴地瞅著鍋中的面條。
熱乎乎的湯面下肚,辣辣的,身體終於暖和起來,穆心這才有心情思考,她一直隱隱擔心的問題。
連天看出她不對勁,來到她身邊問:“怎麼了?”
穆心嘴唇還有點發紫,牙關至少不打戰了。
連天握下她的手,還好,有點溫熱。
穆心抽回手,小聲說:“上次在瓦坪山第一晚,我就做過一個夢。雖然不知道那夢的意思,但是肯定和棚葵有關。可是這次進山都兩三天了……”
她沖連天搖搖頭。
連天沉吟一下說:“我倒覺得這次找對地方了,有可能這株沒有致幻的能力。你不用擔心,大不了再去別處找。”
穆心沉默,他覺得……沒錯,她也是這麼覺得,各種資訊都指向這處,棚葵應該就在這裡。
如果這裡還沒有,她是不想再找了。尤其在這個冷的發抖的時刻,假如此時重生,她覺得自己有一半的可能,就那樣讓時間重複下去算了。
這是進溝以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吃中午飯。樊仁甚至掏出了一瓶白酒,給每個人都分了一點。
江君和閆愫,嚴守軍人鐵紀,一滴不沾。連天則毫無顧忌地連喝兩杯。引的閆愫,頻頻側目,滿眼的不滿。在她的心裡,依然認為連天是屬於帝國軍隊的將軍。
吃過飯後雨又變大了,但這時他們不能停,因為他們必須要走過前面這一段路才能到達下一個宿營地。已經穿過箭竹林,再返回也是不可能的。冒著大雨,又一次動身。
連拉帶拽,總算趕在大霧起前,到達第二宿營地。
第二宿營地,在一個高處平坦的地方,距離狐貍坪不遠,本是一處風景極佳的宿營地,可惜天氣不好,全都被掩蓋在大雨和濃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