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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開奮說著,站起身, 又從展櫃上拿下一個小雕像, 遞給穆心。
穆心將手中的掛墜還給他, 另一手接過雕像。
一個類似蓮花的底座,但不是蓮花, 而是許多觸須一樣的東西組成的蓮花形, 上面正中坐著一個人,面色安詳。
雕像是整體雕塑, 依然是通體透亮的紅色月牙石。
穆心上下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端倪。
周開奮解釋道:“這個雕像是高義族的神物,據說月牙石就是它産出的,有趨福避害的作用。不過這已經是上千年前的傳說了。”
穆心仔細看著雕像上的人, 轉過來才發現, 這人是兩個面孔,一面男一面女。
周開奮見她注意力在人像上, 不由笑著提醒她:“你看錯了,神物是下面像蓮花的東西,不是上面的人。”
穆心略感意外, 將目光落到她之前以為的底座上,看著看著,竟覺得有點眼熟。
周開奮:“這東西被稱作仁蓮, 現在也就極少的書籍上還能有記載。都說很久以前, 這有個大廟, 供奉著仁蓮。仁蓮都消失了, 月牙石更見不著了,不過高義族還是喜歡佩戴月牙石,就有了現在這些人工合成的。”
穆心:“那個廟在哪?”
周開奮呵地一笑:“要真有大廟,現在就算廢了,也該有點石頭柱子啥的,可著整個鎮子,也沒一塊地像有過廟的,我覺得就是傳說,哪還沒點神話故事。”
穆心覺得不對,她忽然問:“那廟會不會在溝裡?”
周開奮一愣,隨即像見到知音一樣,有點神秘地壓低聲音問:“你也聽說過灰竹溝的事?”
穆心問:“什麼事?”
周開奮頓時精神抖擻,腰板都直了些,開始給穆心講:“我跟你說,這溝裡絕對有問題。你等著啊。”
他起身,到後屋,不一會兒,拿了一個小本子出來。
這一段故事,周開奮這二十年,逢人就講,生怕別人不信,總要一再強調這是他親身經歷的,絕對不會記錯。
“那年我們來灰竹溝,我是隊長,不管從體能上還是經驗上,都算隊數一數二的。這是我當時記的日記,當然了進溝後,條件太惡劣,只記了前面兩天的。”
他翻開本,遞給穆心看,指著頁面開關的日期說:“你看這,1998年6月24日,這是進溝當天,我一早寫下的,絕對不會有錯。”
本子已經發黃,被細心地包上皮,穆心視線順著他的手指落在第一行。
周開奮接著說:“沒經驗,以為山裡有很多野味可以打,食物準備的不多,負重輕,所以進山第一天還是很順利的,比預計時間提前一小時到達宿營地。”
他翻了一頁,讓穆心往後看。
“第二天一早,我還看見日出了,雖然當時海拔不高,算不上多美。這裡,我還寫了當日的行程安排。”
按他指的,穆心繼續往後看,能看出當時作為隊長的周開奮勁頭很足,列出接下來的路線,甚至一日三餐如何分配也寫好了。
“可是,這山裡說下雨就下雨,而且一下特別大,溪流全都漲水,為了躲避暗河,我們就改路,這一改不要緊,雨水把之前的記號打沒了,一直繞到下午五點,還沒趕到第二宿營地。”
周開奮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其實到下午五點,我就知道我們迷路了。那時起霧,能見度不到三米。我不敢讓隊員再往前,只好就地紮營。這一夜大家都很累,身上的衣服全濕了,第二天就有隊員生病了。”
穆心聽的很認真,沒注意身後的江君正拿著那個小雕像翻來覆去地看。
周開奮:“雨連下了三四天,我們的食物早就沒了,生病的隊員開始陷入昏迷,這時還有人發生了高反。”
說到這,周開奮一頓,嚴肅地望著穆心,說:“你千萬不能小看高反,不要以為這種山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就有小夥子,非說自己去過西藏都沒事,結果進山兩天高反,我們出了三個獵人給抬下來的。尤其是你,燕京平均海拔不過五十,常年生活在低海拔地區的人,上到一千米就有可能高反。”
穆心認真地點頭,想起之前富起來讓自己喝紅景天來預防高反,看來他確實很有經驗。
周開奮繼續說:“我那時也很餓,也是冷的沒什麼知覺,但為了記住時間,我還是用石子記錄日期,而且有空就寫日記,我是想著,就算死了,也得讓別人知道我們是誰哪來的。”
穆心往後翻了幾頁,雖然沒有內容,但確實每天的日期都記了,只是越到後面,日期的標註方式越簡單潦草,本頁上還有被水打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