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說的秀文也是個說書先生,不過卻是個女先生,也是個說書班的,她們班子就在自家隔壁,因為兩家並無競爭關系,因此互相幫扶,相處的很好。
老五跟秀文打小一塊長大,情投意合,早在兩家班主的許諾之下訂了親,就等著這陣子忙完,手裡的錢攢夠就成親。
提起秀文,一向寡言少語的老五也忍不住笑了:“她那邊挺好的,你知道,最近女眷尤愛聽那女駙馬跟上錯花轎嫁對郎,還有那妻妾鬥、梅花烙,因此她們那邊接的活也多。”
“這就好,你們夫妻二人都有收入,我就不擔心你們搬出去的事了。”
他們幾個師兄弟成親之後都會搬出去,雖然並不是單幹,但是畢竟有了需要養活的人,開支肯定比原來多,大師兄最為年長,都說長兄如父,他自然要為底下的師兄弟們考慮。
老五想起自己夜裡暗地裡盤算過的這陣子的收入,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我自己盤算過,就這一陣子能分到的錢便已經有了十兩銀子,而且大家都愛聽這些故事,火的時間肯定要長一些,大家能賺的就更多,我估計少說能賺四十銀子。”
老五算數最強,大家自然相信他算出來的結果,不免都高興起來,畢竟老五年紀小,只能在大堂中說書,賺的自然比不上他們在包廂裡說書的多,不但開價更高,且還有貴人賞賜,他們賺的只怕要比老五多上好幾倍,估摸著怎麼著也有個一二百兩銀子,這可是往年一年都掙不來的錢啊!
“真該謝謝那位寫書的公子啊,要是他能天天寫就好了,到時候我保管替他上柱香去!”
旁邊人忍不住感嘆,大家都紛紛點頭,正在這時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叫他們過去用飯,眾人便都起身往廚房去了,老五跟大師兄落在最後。
“老五,你回頭跟秀文說一聲,她們說書的時候注意一些,聽說那妻妾鬥跟梅花烙都是大戶人家後院的事,萬一碰上原主了,那些夫人小姐看著和善,其實個個心狠無比,隨便找個藉口,就有秀文她們受的,你叫她們務必小心些。”
大師兄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生怕又被小師弟聽到,纏著他追問。
老五悚然一驚,連忙也跟著壓低了聲音問道:“大師兄,你的訊息最靈通,你可知道是誰家的事?”
要是能知道是誰家的就好了,這樣便可以避過去,老五知道大師兄說的沒錯,那些大戶人家的姑娘婦人們不過是臉上和善,但其實心裡狠的很,更可況他們不過是下九流的人物,連人家一個小指頭都鬥不過。
“不清楚,”大師兄搖搖頭,“這種事情大家都不願意沾,也沒人敢去打聽,不過是私底下猜測而已,到底是誰誰也不清楚。”
大師兄也很無奈,他跟人打聽過,但是確實是沒有確切的訊息,不過他也清楚叫秀文她們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賺錢機會實在太難,因此只能提醒罷了。
老五自然也知道這個,因此只得無奈嘆息一聲,打定主意要勸勸秀文要注意。
而與此同時,另外也有幾人正在討論這件事情,不過比起這些位於底層的說書先生來這些人可就有底氣的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開了個病號,我去給他做心電圖的時候聽到他侄女打電話,說是家裡中的罌粟被警察發現了,到了晚上值夜班的時候沒事重新整理聞,就看到本地新聞上說警察破獲了一起私種罌粟的案子,兩家一塊有兩千多株,也是多了,不知道種這麼多幹什麼,我們這鹵菜會加大煙殼調味,或者有些偏方會用,不過完全不用種這麼多,幾顆就夠了,發現了也沒事,真不知道這家人膽子怎麼這麼大。
以及真的特別討厭柳絮啊,跟下雪似的,一出門必須要帶口罩,否則鼻腔裡嘴巴裡很容易粘上,也不敢開窗戶,否則一回家桌子上床上落得一層白,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