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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戴權後頭的小太監最近很得太上皇的歡心,倒不是因為他如何機靈,如何善於應對,而是因為他憨傻,長的有福氣。
他長著一張圓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身材,而且並未因為胖顯得滿臉橫肉,而是那種如同蓮花上的童子一般的可愛。
按理說太監也很少有這種身材胖的,畢竟大部分太監都是年幼從宮外買來的,剛進宮的時候,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吃食上並不太好,只能剛剛管飽,再加上訓練任務繁重,根本沒有任何長胖的可能性。
不過也架不住這個小太監天生體質特殊,喝口水都能長胖。
宮中挑選近身伺候主子的太監是也不會選擇那些身材胖的,畢竟胖一點幹起活來肯定沒有瘦一點的顯得利落幹淨。
所以這個小太監當初是被分過來幹雜務的,不過架不住他運氣好,太上皇前些時候病情略有好轉,心情也好,自然有心情出去轉轉,恰好碰到了這個小太監。
也是他合了太上皇的眼緣,太上皇覺得看著他心中喜歡,自然就把他調到了身邊。
這宮裡伺候人,自然是一切盡著主子喜歡來,太上皇既然喜歡這人,戴權自然要保證這人能把太上皇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更何況他跟了太上皇多年,少有見太上皇看得上眼的人,自然是對他更加重視。
因此戴權便把他留在身邊,一則言傳身教,能叫他更加盡心的伺候太上皇,二來嘛,師徒之誼,即便這人在太上皇身前再怎麼風光也該叫自己一聲師傅,這就越不過自己去。
只是無論如何戴權也想不到,這小太監並不像他面上表現的那般憨傻。
在戴權跟前,這小太監不但口齒不伶俐,手腳也不利落,叫他做個活計,好歹也要教個三四遍,方才能夠勉強學會。
教他說個吉祥話兒,他也說不好,說的吞吞吐吐,頗有些糊裡糊塗的,以至於戴權根本就不明白太上皇究竟看上他哪樣了,難不成就喜歡他傻?
而現在,這個有些憨傻,說話都不利落的小太監,從頭到尾將戴權跟秦良的對話全部學了一遍,不但一字不差,就連語氣神情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
“他們就說了這?”
“是,陛下。”
“既然如此,你就先退下吧,別離得太遠,叫他起了疑心。”
“是,陛下。”小太監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等他出門之後,坐在太上皇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憤怒的道:“以往皇爺爺對這戴權是何等的仁厚,不但對他信任有加,便是他在外頭仗著皇爺爺的勢胡作非為,皇爺爺都記著往日的情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牽掛著他年紀大了,允許他從族中過繼一名男丁,為他傳承香火,這君恩何等的深厚,戴權便是為皇爺爺赴死都是應該的,可他呢,眼見著皇爺爺身體不好,眾人都跑去皇伯父那裡獻殷勤,他便也坐不住了,竟揹著皇爺爺轉投皇伯父那裡,不忠不義,實在該死!”
太上皇卻沒有像這年輕人那般憤怒填膺,而是輕輕一笑,似是不將這事放在心中,風輕雲淡的道:“太監原本就是無根之人,忠義之說本就不存他們心中,見風使舵已是他們的本能,戴權如此選擇也無可厚非。”
“皇爺爺怎能如此說,明明是這戴權不忠不義,皇爺爺為何要給他找理由?”
對於年輕人的憤怒,太上皇視而不見,待他嚷完,方才淡淡的道:“天下人皆是如此,你有權有勢,他們自然是竟相來投,唯恐落後,而你一旦失去權勢,沒了讓他們追捧的資本,他們自然是毫不留情的離去,這點道理朕以為你最近應該明白的很。”
這話一下子觸到了年輕人的痛處,原本他作為太上皇最寵愛的孫子之一,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這朝堂之上都備受人追捧。
他讀書的時候,這宮裡教授他的先生,同他作伴的陪讀,還有伺候他的太監宮女無一不盡心,都非常想討好他,唯恐他怪罪下來。
可是隨著太上皇病重,皇帝掌握了朝廷上的權利,冷落了他父王,他在宮中的處境也漸漸變得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