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卻是眉毛皺了皺,直接伸手拉住年輕道士,默默的對他搖了搖頭。
年輕道士雖然還心有不忿,不過他師父既然已經發了話,他自然不敢違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讀書人,隨後便拋開店小二,直接撲通撲通的跑上樓了。
見此,剛剛一直沉默的店小二站了出來對著老道士賠笑了一番,又對那年輕書生道:“李公子,可是讀書讀累了,要不然讓廚端盤點心上來,墊墊肚子,可好?”
這讀書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見他三個倒是並不理會他的挑釁,也不好跟這店小二發火,因此便對店小二拱拱手,算是對自己剛才給店小兒惹了麻煩的賠禮,又道:“眼看快到晌午了,今天各位一番用功,該是餓了,勞煩小二哥去請廚房上的人準備幾桌飯菜,也算是在下打擾各位的賠禮了。”
說著他從袖間也掏出了一錠碎銀子,扔給了店小二,道:“整治得豐盛些,錢先記在賬上,回頭我讓人跟你結賬。”
店小二心知這銀子賞給自己的,他立刻將自己心中因為剛才的事情心生的不快扔到了九霄雲外,熱情的道:“李公子只管放心,小的保管替您辦的妥妥當當的,再沒人不滿意了。”
這李公子笑著點了點頭,回頭應和著其他無數人誇他大方的話,態度十分謙遜。
而店小二則又對著老道士賠了一番小心,伸手請他上樓,這老道士也笑了笑,只是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陰狠,只不過很快就消散了,因此也無人注意。
而坐在樓上看完了整件事情經過的慶安帝也冷笑了一聲,道:“妖道禍國,連這些年輕書生都知道的道理,可有些人根本就忘了。”
屋裡其他人都知道慶安帝說的是誰,忙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慶安帝也只是發洩一番,並不指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他閉上了眼睛,緩了緩,很快又心平氣和起來,也有心情開玩笑了:“說起來該是華軒的錯,若不是你獻上了兗州鼎,又怎麼會惹來這一場風波。”
華軒是賈薔的表字,原著中從未提過,這是賈薔穿越過來之後行冠禮時賈珍替他取的,自從賈薔成了慶安帝身邊的禦前侍衛後,為了表示親近,慶安帝私下裡便一直叫他華軒。
賈薔得了禦前侍衛這個職位之後,當值也有大半年了,因常在慶安帝身邊,他跟慶安帝的關系也越發熟悉了,因此被慶安帝調侃,他並不會像一些大臣那般表現的誠惶誠恐,而是挑起嘴角一笑,半彎下腰賠罪道:“老爺說的是,是小的罪過,還請老爺寬宏大量,容小的賠罪才是。”
“哦?你要如何賠罪?”
“不知那東大街的糖葫蘆,西街上的豆汁兒,劉大家的燒餅,剪刀衚衕的餛飩,可否讓老爺滿意?”
慶安帝並不是第一次出宮,他青年時出宮開府,也是常在大街上吃路邊攤兒的,後來做了皇帝,雖說為了安全著想,減少了外出的次數,卻也常讓人從外面替他捎吃的進宮,尤其是慶安帝身邊的幾個侍衛,經常帶這些東西進宮,外人不知道是慶安帝要吃,見他們常買這些,還以為他們這些侍衛都愛吃這些東西呢。
賈薔說的這些東西正是慶安帝最愛吃的幾樣,果然,這件東西一出,慶安帝臉上再也繃不住了,他伸手拍了拍賈薔的背,笑呵呵的道:“好,就罰你這小子出出血,請咱們都吃一頓。”
見慶安帝心情好,其他人也忙出來附和,跟著說了幾句,哄的慶安帝越發高興起來,賈薔也忙做出一副告罪討饒的模樣了,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唯有秦良,臉上雖是笑著,眼神卻是針紮一樣只往賈薔身上刺,這小子一來,其他人在陛下跟前都要到退一射之地,就連自己也不例外。
還有那個戴權,這老東西,藉著賈薔,天天在陛下跟前湊,明明是太上皇身邊的人,也不好好伺候著太上皇,不過是個朝三暮四的小人,哪裡值得陛下恩寵。
看來自己要好好想法子,替陛下除一除身邊的小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值夜班,今天瞌睡死了,然而我老師是個工作狂,一般值夜班,當天下午是可以休息的,第二天上午八點就可以下班了,不過事多的話能跟平常一樣下班就不錯了,不過下午是可以休息的,但我老師他根本就不休息!!而且他雙休日也不休,節假日也不休,全天在醫院待著,晚上還加班,如果要評勞模的話,我覺得我老師一定是優秀的勞動模範,可憐我跟師兄也要跟著加班,但是老師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我跟師兄其實沒啥事幹,坐在那沒事,又不能玩手機,很無聊,只好拿本書看!也是很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