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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京城郊外的碼頭,這裡仍然很熱鬧,雖是秋日,日頭高高照著,著實有些燥熱,碼頭上的苦力們卻顧不上休息,滿頭大汗,他們也只是隨手撩起脖子上已經黑的不成樣子的布巾隨手一擦,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瞅著空檔休息的苦力們立刻都站了起來,往碼頭邊上跑去,這是又來了船,生意上門了。
這是一艘貨船,船身吃水很深,顯而易見的,船上的貨物很多。
苦力們立刻就高興起來,貨物多也意味著他們賺的錢也多。
為首的苦力們立刻就趕上去拉客,同時也要防備著同行們搶生意。
苦力們雖然著急,卻井然有序,並沒有一擁而上,這是他們吃到過苦頭,得到了教訓,方才有了自覺,這種態度自然叫客商們十分滿意。
避開與苦力頭子們討價還價的人群,賈薔站在一邊,看著隨身帶來的僕從裝模作樣的與那些苦力來回牽扯,終於商定了一個互相都滿意的價格,這才叫人將他們從濟寧帶回來的貨物搬下去。
賈薔也跟在後頭,這個碼頭並非是他第一次來,上一次來的時候,雖然滿心躊躇,心中卻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底氣也沒那麼足。
這一回卻完全不一樣,同樣的地方,他卻有了不一樣的心態。
這一回,他終於有底氣踏入這個滿是繁華富貴的京都。
賈薔低下頭,低調的鑽進馬車當中,任由身邊帶著的隨從跟那些苦力打交道,因此他並沒注意到其中有一個年輕的苦力十分詫異的看著他。
“咋啦?看什麼呢,還不趕緊幹活!你可別趁機偷懶啊,要是被頭發現了可是要扣錢的。”
年輕的苦力身邊的一位前輩見他有些怔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好言提醒。
年輕人趕緊笑笑,謝了一句,隨即便忙不跌的低頭幹活,不過他心中卻有些疑惑,他認人的功夫不淺,那位公子前不久他好像才見過,那正是他第一天來這裡幹活,因此記憶頗深。
他記得那位年輕的公子好像是富貴人家出身,當時他身邊的一個前輩為了賣弄見識,還給他解釋了幾句,他方才清楚雖都是有權有勢,然而商人跟權貴人家卻是極容易分別出來的。
商人一向備受輕賤,雖有錢,卻讓人看不起,縱有萬貫家財,有些東西卻是他們碰不得沾不得的。
那位公子身上的穿著打扮一看便知不是商人家庭出身,既然是權貴人家,為何卻突然混上了這一船滿是商人的貨船呢?
年輕的苦力疑惑著,不過很快繁重的工作就讓他拋棄了疑惑,顧不上心中的那點子想法了。
如果兩人日後不再碰面,想來這年輕人更快便會將自己的這點子疑惑拋諸腦後,再不提起,不過世事無常,便是賈薔也想不到他來這碼頭前後隔了數月,竟還有人記得他,進而給他帶來了麻煩。
不過這是後話了,而現在,賈薔並不知道未來之事,他正靠坐在榻上,把玩著手裡的一個小印章。
這是那天他帶著人去古墓中取出來的,當時,他跟馮周彥下墓去取兗州鼎的時候碰到一夥盜墓賊不長眼睛,想要趁火打劫,黑吃黑,卻被馮周彥帶人反拿下了。
為了保住性命,其中的一個盜墓賊叫破了一個秘密,說是他們手中有一個古墓的訊息,那墓裡藏有一塊玉璽,價值千金。
賈薔聽了很好奇,便留下了他,進而帶著他前去那古墓尋寶。
他們踏入墓室之後因為有地圖在,雖有些波折,卻也一路順風,直到踏入主墓室,他覺得心中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那個盜墓賊並沒有將他的緊張當回事,仍然笑嘻嘻的準備開棺,記憶就停留在這一刻。
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回過來神,他正騎在馬上,與同去的那些人一塊往回走。
當時他萬分驚訝,可同去的那些人完全不理解他心中的驚駭,隨從遞上他們從墓室中尋得的寶物,那的確是一塊玉璽,不過卻無關緊要。
前朝末代皇帝昏庸暴虐,施政不當,又加上天災人禍,以至於天下烽煙四起,起義軍不斷,各路人馬爭搶著那個寶座。
當時,有的反王為了證明自己受命於天,便請人做了玉璽,好像他們有了此物就能夠證明自己的確是得到了上天的認可一般,不過這只是他們的自以為是。
有一就有二,哪怕有些人並不將這些玉璽當回事,但是既然對手做了,他們自然也要跟著做。
前朝末年,烽火狼煙不斷,這種殘酷的環境,也如大浪淘沙一般將那些起義的反王們一個一個淘汰下去,最後,終於決出了真正的天命之子,也就是今朝的□□。
那些被淘汰下來的反王窮途末路,連自己的性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塊玉璽呢?
因此這些玉璽便被散落各地,不知所蹤了。
那墓裡藏著的玉璽便是其中的一塊,這種連皇位都沒有登上的反王自然是沒有任何天命加身的,他們造出來的玉璽自然也沒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