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買來的官職多是虛職,而爵位靠的是祖宗拼搏,並非沒有代價,但其中的不公平還是顯而易見。
即便是在號稱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事實上很多人仍然是要分出個三五九等的,更何況是這階級分明的古代封建社會呢?
賈薔並非憤青,也不是鬥士,他只是個普通人,假如天生幸運,他自然也不想去體驗底層的苦難。
所以他也越加感謝賈家,也許在外人看來寧國府中沒有好人,大約也只有外頭的那個石獅子是幹淨的,但對於賈薔來說那是庇護他的地方,哪裡是他的責任。
越發明確了這一點,不再把挽救賈家看做是彌補當年對於劇情不滿的遺憾,也不再抱著遊戲的心態,賈薔的眼底越發堅韌起來,他跟賈家的關系從未因為他的遠離而疏遠。
心裡想著事,賈薔便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多時馬車便已經到了宮門,入宮之人都需要腰牌,並且登記。
戴權是有腰牌的,不過賈薔沒有,所以賈薔很好奇戴權打算怎麼把他帶進去,是不是會想電視劇裡演的那般藏在馬車裡帶進去?
事實證明賈薔想的太多,即便戴權在宮裡勢力頗大,但一來負責把守宮門的是禦林軍,跟戴權壓根不是一個系統的,自然不會為了戴權破例,況且戴權固然會無視一些宮規,但是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他卻是萬分注意的。
尤其是他現在的處境不太好,而賈薔所說的獻寶之事還不能確定。
所以他便安排了一個小太監跟著賈薔,讓他們二人待在宮門處等著,他自己先進去了。
戴權一走,不但他派過來的小太監在不動聲色的試圖打探出他的身份,就連禦林軍那邊的人也過來想試探一二,不過好在賈薔早就跟寧國府分家另過,只能算是賈家旁支,即便比較受寵,也不那麼引人注目。
且他外出遊歷了好幾年,現在京城中還記得他的真不多。
不過即便這般,戴權剛入宮沒多久,關於他的訊息就已經送入了乾清宮。
“這個戴老狗,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還想把人帶進宮門,他這是想做什麼?”
秦良這話說的不客氣,臉上卻是笑眯眯的,老對手犯了錯,一直沒能拿到他把柄的秦良自然很高興。
雖然太上皇現在還在,即便抓住了戴權的把柄也動不了他分毫,但是秦良知道他的主子是什麼脾性,現在先在主子心裡墊個底,等太上皇一去,再給他安個罪名,到時候便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由不得戴權不脫一層皮!
這般想著,秦良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前來彙報訊息的小太監很瞭解他的性子,見他如此嚇得有些不太敢說話,但又不想放棄機會,難得有跟秦總管接觸的機會,要是白白放跑了那他可就是個白痴!
猶豫了一會兒,他方才大著膽子道:“我看戴公公不是好心,只怕是賈家出了大價錢,到底是傳了好幾代的勳貴人家,說不得手裡就留了好東西呢,當年兩位國公隨老祖宗徵戰南北,手裡能沒點好東西?”
秦良自然知道戴權是不可能突發善心的,既然是老對手,他當然瞭解戴權的性格,既然不是發善心,那麼秦良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只能是賈家出了大代價方才能打動戴權。
能叫戴權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賈家人出的東西肯定很珍貴,一想到好東西又落到了戴權的腰包裡,秦良就難免有些肉疼,不過再一想秦良也沒幾天可以囂張了,等他一倒,什麼好東西不都還要落在自己手裡嘛,就當戴權現在為自己收東西好了。
這般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許多,對這個小太監也露出了笑來:“你做的很好,你再去幫我盯著,有什麼訊息立刻就送過來,遲早有你的好處!”
小太監就等他這句話呢,一聽他說,忙激動的跪了下來,表了一番忠心,這才被秦良打發出去,而秦良這時才把訊息揣著往正殿而去。
他可不能任由賈家複興,白白的給戴權增添助力,要他說老老實實認命不好了,非要白白折騰做什麼,浪費他的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