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倡停留了一日,休息了一個晚上,楊辰一行才重新北上。
還別說,泡了個溫泉澡,美美的睡上一宿,耳邊沒有鐵疙瘩嗡嗡叫,大家精神對比前一天要好上許多。
嗚——
刺耳的轟鳴聲響起。
火車很快使出了南倡車站。
車廂裡,何朝瓊整個人縮在羽絨服裡,手上捧著熱水杯,小口抿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窗外。
火車外面,一片片雪花飄落,遠處白茫茫一片,讓人看不清其中景色。
十二月入冬,江西第一場雪,終於降臨到南倡地界。
“好美”
何朝瓊看著窗外的白雪,喃喃自語,在香江那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北方的冬雪。
何朝瓊轉過頭,一臉期待道:“阿辰,唱首歌好不好?”
見何朝瓊整個人,從頭到尾,只剩下一張小臉露在外面,那小模樣煞是可愛。
楊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凍得她眉頭皺了成一團,才道:“好啊,你想聽那首歌?”
何朝瓊眨了眨眼睛,看向窗外,想了一會兒,“可以唱一首新歌嗎?”
“可以,不過你得給我一點靈感,不然這麼冷的天氣,我可想不出太好的曲子。”
何朝瓊見楊辰就差把臉貼過來,一雙美眸白了其一眼,沒有猶豫,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環住楊辰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有靈感了嗎?”說著,何朝瓊又連續親了兩口,直讓楊辰樂的找不著北。
好在兩人對面沒有坐人,薛父和荷賭王兩位大佬難得識趣,沒有過來打擾他們,正跟別人喝茶聊天。
楊辰看向窗外,皚皚白雪,突然間一首熟悉的旋律,出現在腦海中。
見到楊辰嘴角浮現一絲微笑,何朝瓊小聲問道:“是不是有靈感了?”
楊辰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瓊鼻,寵溺道:“有了,可惜忘記帶吉他了,現在只能清唱給你聽。”
這一趟北上不是游上玩水,兩人除了帶些日常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其他基本上什麼也沒有帶。
吉他什麼的,那就更別說了。
不過,火車上有紙牌,包船王一群大佬難得空閒,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塊玩牌,嗑瓜子消遣。
就在楊辰準備給何朝瓊清唱一首民謠小調時,一直關注這邊的女乘務員走了過來,“楊先生是要吉他嗎?”
“呃…”楊辰一臉錯愕的看向女乘務員,他如果沒有記錯,對方剛剛站的位置,貌似離這邊有些距離。
如果是前世的動車,或許還能聽到他說什麼,可這綠皮火車,哐當直響,這樣都聽得到,貌似太恐怖了。
似乎看懂了楊辰的在想什麼,女乘務員微笑著解釋道:“我會一點點口語。”
楊辰:“……”
好吧,這年頭的女乘務員,已經強大到會粵語,會英語,會廣普,還會口語的地步,簡直沒誰了。
“火車上有吉他?”身邊的何朝瓊問出了楊辰心裡想問的問題。
女乘務員微笑道:“我給我弟弟買的,他之前聽了楊先生的歌,就一直纏著我爸媽給他買一把吉他。”
“只是國內的吉他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價格比較貴,香江那邊會比較便宜一些,我就順便幫他買了一把。”
“就是,我買的吉他比較便宜,也不知道音質好不好。”
楊辰連忙擺手道:“其實所有吉他都一樣,價格高低,只是品牌問題,他們的音質其實都差不多。”
女乘務員高興道:“那請楊先生稍等,我馬上去把吉他拿過來。”
為了給自己弟弟買這把吉他,她把自己存了一年的錢,全部拿出來了。
這年頭,一把吉他的價格可不便宜。
說到吉他,就不得不提與之有關的搖滾,搖滾在八十年代初期的內陸,才剛剛冒頭,因為不受大眾所認可,所以一直處於地下妝臺。
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部分搖滾歌曲開始被人廣泛傳唱,搖滾才正式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