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把我給雷翻了,戳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誰教你的?還小舅子,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你三姐的威名是如何來的!”說著就與小五上演了一出雞飛狗跳的鬧劇。
慕成麒獨自一人優雅的吃著早餐,對著這兩位低智兒童不屑一顧。
鬧完了,我就帶著小四小五到上房去給外曾祖父與外曾祖母請安。
一路上是假山玉石,飛閣流丹,廊腰縵回,無處不彰顯蜀郡祁氏的富庶與底蘊,這是其它貴族所不能比的。
來到正廳,格局更是大氣,裝飾無一不精美,處處如畫般美麗。
“我的乖曾外孫啊,快過來”正坐堂上的八旬婦人雖沒有華服及身,但骨子裡的貴婦氣質足以將在場所有的女子壓下。好吧,慕三已經習慣她將自己忽略。
慕四慕五並沒有走上前去,而是乖乖的站在慕三的身後。他們很早就知道曾外祖母不喜歡姐姐,但他們的姐姐不是任何人可以欺侮的。沒有慕三的同意,他們是不會動的。
我見此揉了揉他倆的頭,“乖,快去”小四小五聽後才跑上前去,行禮“給曾外祖母,外祖母,各位嬸孃們,請安”
看著弟弟們活躍這一堆女人身邊,我只有愛莫能助。
我一早就行了禮出去了,沒辦法,她可不受不了一堆女人的地方。不過如果讓她一出來就遇見祁忘川,她肯定來都不來。
身高近七尺的他,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玄色狐裘披風。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著一個流花結.
我想他這是要去騎馬吧,施以以禮,“表哥”
祁忘川看著身著窄衣領花綿長袍的慕三,白玉腰帶一束更顯出她纖細的腰身,昨晚暖暖的傻笑已不復純在,留下的只是一臉紈絝的笑容。
祁忘川看著她點點頭,神情高冷莫測,只有冰冷的眼眸中轉瞬即逝的一抹亮光洩露他的情緒。可惜,我無從知曉。
來到莊外門口,慕尋早已等候在那裡。“三少,馬匹屬下早已準備妥當。”
我點了點頭,便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把玩著玉簫,微翹著嘴角,活脫脫的一個紈絝子弟。又是一身男女不分的衣著打扮,更是雌雄莫辨。
過了一會,我對慕尋說:“時候不早了,去把四少爺和五少爺叫過來,跟他們說,再不過來本少就不帶他們放風箏了。”
慕尋領命走了,我就獨自一人看著門前稀疏的行人,思緒卻神遊太虛。
小五跑過來捂住我的眼睛,下意識的我想揮掌過去。“猜猜我是誰?”聽了他的聲音後,便及時停住。不免有些氣血翻湧,傷到了肺腑。
我有點懊惱剛才走神,運功將不適強壓了下去。
慕尋也瞧出了端倪,“三少?”
走到門口,小丫頭先是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才隨著姐姐雲舒走進了房間。
一推開門,屋裡便瀰漫著淡淡的藥味。
聽到屋內淡淡輕喘的咳嗽聲,雲舒柳眉微蹙,不由地擔心自家主子的身體。
前朝因為主子生病靜養一事都鬧了好幾天了,這主子若是在不出現一次,那些忠臣能臣還不翻了天。
含元殿如今的奏摺能堆滿整個大殿,滯留的藩王虎視眈眈,幾個皇子更是緊盯著那個位置,主子怎麼就在這個當口染了寒氣,要不是自己一直貼身照顧主子的一切用度,雲舒都要覺得是有人故意加害主子。
雲舒將湯藥茶水放在床邊的小几子上,捲起床上的紗幔,床上並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