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府滅口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原來竟然是為了駐顏長生之道。積憤下的崔杼恨不得血洗宮廷,但是被陸臻攔住。
“若是這天下不公,換一個便是。”
小丫頭拿上白綢金線的緞面修鞋,跟在大宮女雲舒的身後。
小丫頭拿著鞋,雲舒抱著厚厚的大氅,順著新出的腳印,很快找到了只著一深衣白袍披肩的女子。
“主子,初春尚寒,您怎麼到梅園來了。”雲舒將銀狐大氅給女子披上,又結果鞋子為女子穿上,並囑咐道,“這天氣詭譎,您身子未好,咱們還是不來這清冷的地兒。”
“是呀,主子,您快點好起來吧,這宮裡不好玩,咱們早點回家吧。”小丫頭清淺也上前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好不可愛。
不是大氅的微暖還是話語的關心,李辭漸漸地回過神。
看向這一大一小,大的不過長自己一歲,從小照顧自己至今,從未想過嫁人之事,當初居然為了自己委身與秦浩那個小人,後來自己失勢,秦浩亦參與其中,這傻丫頭居然想憑一己之力殺了秦浩。
可惜,秦浩那裡是那麼好對付地,她被秦昊那小子折辱致死。
如今想來,雲舒這一生竟是為自己而活。
當雲舒起身整理李辭衣物的時候,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
“主子,您這是怎麼呢?”雲舒感到肩頭一重,對於這樣的主子,雲舒的眼睛有些泛酸。
老爺和夫人走了這幾年,主子一個人撐起了李氏一族,手段越發成熟老練的過程中,人卻是越來越冷靜、孤僻,讓人難以親近。
就是在朝中的局勢越發尖銳,敵人圍攻國師府的時候,主子面上也見不到一丁點的慌亂。
雲舒隔著衣服拍著李辭的背,“撒嬌可以,藥還是要喝的。”
李辭無奈,雲舒就是這樣,無時無刻不煞著風景,用最硬氣的語氣幹著最忠心的事情。
慕二差點破口大罵,被慕澤止住了。
慕大一記眼神,你覺得小妹是那麼好欺負的?
趙二爺推開荊氏,“你家早沒人,哪裡來的這樣標緻的姑娘!”
“你若是在上前一步,我便讓你再也說不出話。”
摔倒地上的趙陽也趕緊爬了起來,小小的身軀擋住桓昭,拼命地推開自家二叔。
“你走!你走呀!不准你來我家!”趙陽朝著趙二爺吼道。
“阿陽別怕,站在一邊,小心見你一身血,毀了這身嬸子做的衣裳。”
趙二爺這時有些拿不準,原本以為就是一個嬌滴滴沒見過世面的丫頭片子罷了。
那雙眼睛就跟山中的野狼一樣,幽幽的,讓人害怕。
“你你你……等著,有你們好看的!”
說著,趙二爺便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撞倒了門口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桓昭扶著土牆走過去,將荊氏扶起,“嬸子,跟我走吧。”
荊氏一時愣住,倒是趙陽頭腦清醒,忙著勸自家孃親,“娘,咱們走吧,二叔肯定會發現什麼,到時候不光姐保不住,咱們也得被二叔一併賣了。”
看到荊氏還在猶豫,桓昭顧不得其他,從身上拿一錠銀子出來,“阿陽,我記得你說過村長那裡有一架馬車。去買了,價錢不計。”
“姐,我這就去。”
待趙陽走後,桓昭也顧不得安慰荊氏,連忙收拾細軟。
等馬車到了看著拿著大包小包的荊氏,桓昭眼中有些溼潤,她還是擔心荊氏不願跟她走,留下對荊氏來說,定然會有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