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畢,陸臻坐在馬車上,呂然持劍守在外面。
“大人,咱們是直接去大理寺還是…?”
“去刑部。”陸臻本來對杜璘身死青樓之事沒有多大興趣,想到做個晚上她居然跑了過去,看那情形想必也是為了這個案子。
“杜璘的屍身一直被扣在刑部,久久未曾移送,等下你去問問,到底是何緣故。”
呂然一聽,怒髮衝冠,“本就是他們刑部無能,久久未曾結案,到讓那什麼武安伯告到聖上面前麻煩於大人您。如今他們刑部倒還擺起譜來了,他們有情緒,我們還有了!”
陸臻看著外面恨不得站起指著刑部鼻子罵的呂然,“既然如此,等下就由你上前理論。”
呂然趕緊跪地求饒,“爺,這可不行!刑部裡的那些傢伙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屬下要是一個人進去,還不得被他們圍而攻之。要只是屬下倒也沒什麼,但耽誤了主子您的正是可怎麼辦?還是讓屬下給大人您打下手,鞍前馬後的才是。”
呂然說完,抬頭只見郡王爺皺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也不好繼續打擾,只是吩咐馬伕前往刑部衙門。
“大人,刑部到了。”
城中東南角,門前兩隻巨大威嚴的石獅子,往上三十幾層的臺階,平常百姓遠遠的站在下面便覺得聳入雲天,高不可攀,非常人所能觸碰。
“也不知道,前幾任的刑部到底貪墨了多少銀兩,一個刑部衙門的大門居然建的如此奢華,聽聞為了擴建,旁邊不少的房契都被奪了去,這才修的如此恢弘大氣的模樣。”
陸臻轉頭看了呂然一眼,“本王還是覺得你去挺合適。”
呂然趕緊捂住嘴,便是再也不多言一句。
兩人剛走上臺階,便遇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太子儀仗。
陸臻拱手,呂然站在清河郡王身後亦是如此。
“幼初怎的來了刑部?”陳琢也很意外,居然在刑部衙門前遇見了陸臻。
這大理寺和刑部之間素來不合,之前大理寺一連幾任少卿下馬,背後都有刑部的功勞。直到清河郡王做了這大理寺卿之後,大理寺勢頭欲烈,和刑部之間更是勢均力敵,近兩年漸有超越之勢。
一直被視為刑部眼中釘肉中刺的陸臻居然親自到了刑部,簡直可稱為破天荒的大事件。
就連陳琢也不得不好奇起來。
“刑部欠了臣一具屍首,特來問問。”
陳琢身後便是刑部侍郎張大人,“有這事?”
侍郎張三仟頭頂冒汗,心道“怎的讓他撞上了這閻羅!”
“這這……敢問郡王,您說的是哪個案子?”顫顫巍巍唯恐一下子惹怒了閻羅,又得罪了祖宗。
“杜璘之案。”
武安伯獨子杜璘身死之事,陳琢略有耳聞。之前只是知道武安伯求上陸臻,陸臻卻以案子不歸大理寺管給拒了。沒曾想到還真的到了陸臻手上,看來武安伯費了大力氣。
“若是真有此事,張大人該好好約束手才是。”
“下官知罪。”張侍郎鬆了一口氣,幸好太子寬厚,只是口頭責難並沒有發難。
陳琢點頭,轉而對陸臻道,“幼初既然還有正事,孤這邊先走一步。”
陸臻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