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朝著屏欄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直嘆好運,竟然是方圓最大的一戶。
“屏音善毒不善武藝,你先回去護著她們兩人。”抬頭看了看天,“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可以你們便儘早下山回到馬車上吧。等我找到便同你們匯合。”
“主子小心。”
“嗯。”
長安的梅林當屬近郊之地長得最好,此種最甚便是這聽雪山莊。
“以前光是聽過,這聽雪山莊之內不不奇景,到從未見過,今日倒是沾了陸兄的光。”
因為先上了一趟山,陸天然便帶著他們從最近的後門進入山莊。
見他們對周圍的景物高談闊論,陸天然趕緊制止道,“小聲點,還不知道長兄在不在,要是被他看到,這聽雪山莊,我今後怕是也來不了。”
褚子昂上前攬過陸天然的肩膀,“別擔心,來的時候咱們已經打聽好了。郡王最近不是在查杜璘的案子,聖上定了期限,怕是沒有那閒情逸致來這聽雪莊。”
陸天然挑眉,“杜璘?誰?竟有這面子讓聖上下令讓兄長限期破案。”
旁邊另外一位公子哥笑道,“說了陸兄你也不認識,這傢伙乃是武安伯的獨子,整日的花天酒地泡在脂粉堆裡,前些日為了爭搶一個妓子同別的人大大出事,接過反而被揍得一命嗚呼。”
“這種事也配讓兄長出手?”陸天然對此嗤之以鼻,他們紈絝那也是分等級的,這種終日泡在溫柔鄉和那種遏制不住的賭癮的傢伙為他們提鞋都不配。
“哎~再怎麼說那傢伙也是伯爺之子,還是獨子。武安伯年輕時平定塞北屢建戰功,如今整日跪在殿前,求聖上徹查為他兒子報仇。刑部那些酒囊飯袋查了好些日子都不見動靜,拿武安伯便將主意打到了你兄長頭上。”
陸天然聽後覺得氣憤不已,“這太過分了,我兄長堂堂清河郡王,難道專門為他查案的不成?那些腌臢事居然麻煩長兄,真的是!哎!”
陸天然氣的蹬腳跺地。
褚子昂笑了,“那武安伯拜訪遭拒,便到聖上跟前跪拜,沒法,最後這苦差事便落到了你家長兄頭上。”
陸天然翻了個白眼,“真是的,為了一個區區的妓子鬧出這樣的動靜。”
原本溫和無害的陸天然因為自家長兄而發飆性情大改的事,褚子昂他們早就都見怪不怪。
“哎,也沒多大的事,相信以郡王的能力,沒幾天便能破案。你又何必擔心了。”褚子昂再次把上陸天然的肩膀,“帶咱們泡溫泉去吧。”
“哎~走吧。”陸天然無奈的嘆了口悶氣。
褚子昂趕緊喊道身後的兄弟,“喂,蘇渙!別扔了,都扔了一路了。”
站在最後面的男子,手上向上拋著石子,突然一個飛腳,那些石子盡數被踢到遠處的牆上,深深的嵌了進去。
原先進來的角門就這樣敞開,一隻小手摸了進來。
崔杼跟著沿途雪上的小腳印,看著那微微敞開的角門。
“滋~”
嘆了口氣,崔杼推開角門走了進去。
外面看著這個溫泉莊子依山傍水甚是寬敞,沒曾想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奇山異石。
環顧一週看到那些被擊入嵌進牆壁的石子,崔杼不免蹙眉。
繞過屏風,湯池裡水汽氤氳。
“主子,下面送來的瓜果。”呂然將果盤放到池子邊。
“你手中拿的什麼?”眼簾上皆水汽,周身朦朧,陸臻隱隱約約看到呂然手中拿著什麼很大的物件。
“這個嘛?也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呂然看著手中的風箏,這是剛才他在來的路上撿到的,就掛在院中一棵樹上,期初還以為這是周圍村中的孩子放的不慎跌落,可是仔細看來他便發現了這東西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