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子不是崔大姑娘嗎,那這個男子又是誰?
屏欄根本不理,跟在自家主子身邊,時刻提防著意圖上來的官兵。
“主子,人太多的,咱們這樣殺不出去。”屏欄在崔杼耳邊耳語道。
“那就抓緊了。”崔杼將胳膊遞了過去,屏欄來不及反映,下意識抓住崔杼的手。
“不好!”呂然只見那戴著面具的男子腳尖輕點,便上了屋簷,帶個女子卻絲毫不顯累贅,飛簷走壁,只需輕輕一點。
“這輕功,已入化境怕是也不過如此。”
呂然看著手下這些弟兄光是目瞪口呆讚歎不已,每一個跟上追的。
“還不快追!!”呂然著急道。
那些手下的人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可他們哪裡是崔杼的對手,眨了幾下眼便沒了蹤影。
“主子。”呂然垂著腦袋,根本沒臉面見自家主子。
“剛才那兩人是誰?”陸臻瞧出了端倪。
呂然遣走了其餘的人,讓他們繼續追拿。
“人你認識?”
呂然點頭,“那個男的倒是沒見過,還戴著一副面具,沒動手,不知道身手如何。只是這輕功真的沒話說,堪稱出神入化。”
“那個女子呢?瞧你的舉動,莫非你認識。”
又是遣散身邊的手,又是疑惑想不通,很難不讓人懷疑。
“回主子,那個小丫頭您也見過。”
“哦?”陸臻奇怪地看著呂然。
“那次在永安伯府花園抱著崔小姐的那個小丫鬟,當時我還奇怪,一個小丫頭怎的力氣這麼大。”
“崔杼的丫鬟?怎麼到了此處?”陸臻奇怪道,“莫非是她?”
呂然知道自家主子猜的何人,立刻否決道,“崔大姑娘不是還在休養中嘛,而且能在毒箭木下撿回一條命依然實屬不易,這麼還有可能活蹦亂跳地飛簷走壁。這肯定不可能!”
呂然如何也不能相信,畢竟這才過去半個多月,再者,崔大姑娘因為身體原因,外面的人近乎都在未見過。
更有甚者傳聞說,因為婚事作廢的原因,崔大姑娘被送到了鄉下莊子。
不過,一呂然在崔府所見,依照崔家長房對於崔大姑娘的寵愛,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你見過崔杼,你知道她不能?”
呂然啞口無言,“那現在屬下應該做什麼?”
跑了兩條街之後,見甩掉了追兵,崔杼便在一狹窄的巷道停下。
“主子,咱們現在回去嗎?”
崔杼搖頭,摘下面具放下帽簷徑直走了出去,隨意找了一家小麵館坐下。
屏欄跟在後面畏畏縮縮的,畢竟與大理寺的官差面對面,很是擔心被再次發現。
崔杼將身上披著的黑衣斗篷給了她,還有面具。
兩人來到一家小麵店,坐在一個角落,隨意點了兩份吃食。
“主子,咱們現在不應該早些回去嗎?若是郡王那邊反應過來,到了府上去核實,您若是不在,這就糟了!”
崔杼搖頭,“嗦”了一口麵食,慢悠悠道,“說不定就在牆外面等著我們,要是現在回去,肯定會被當場抓獲。”
“可是主子,咱們要是回去晚了,會被發現的。”
崔杼頭大,屏欄被陸臻的人看到,依著那傢伙的性子看樣子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