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北部有山脈,擋住了從北而來的寒流,本來溫度就比別的地方要更高一些,加上春天天氣轉暖,在室外設宴也屬於正常情況。
常景程宴請的是一些將領,以戰王的副將費昊天為首,她是被宴請的唯一一個女性。
常景程和費昊天推杯換盞,費昊天也放下了戒備,他知道常景程是戰王殿下的人,並意識到有什麼問題。
秦晚瓔早就易了容,扮作丫鬟的模樣,在酒席之間上菜倒酒。
這時候,一個喝紅了臉的將軍看見了秦晚瓔。
此時,秦晚瓔易了容,臉蛋說不上多好看,卻也說得過去。
秦晚瓔身形偏瘦,不過身材發育的不錯,凹凸有致。
秦晚瓔剛在桌前倒了酒,那個喝紅了臉的將軍就一把拉住了她。
“這丫鬟,生得倒是標緻,來陪爺喝點。”那將軍眼色迷離地看著她。
常景程恰好有事出去了一下,沒有看見眼前的場景。
顏月瀾的目光也向秦晚瓔掃了過來。
她看著秦晚瓔,只覺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像誰。
像秦晚瓔。臉不像,可是身材有些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晚瓔身上。
別人她倒是不怕,就怕顏月瀾認出她。畢竟曾經見過。
不過自己的這張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她夾著嗓子,生怕被認出聲音:“將軍說笑了,奴婢哪會喝酒。奴婢要下去上菜了,將軍慢用。”
她看了那將軍幾秒,知道此人叫虞翰,乃是費昊天的表弟,喝點酒就會忘形。
秦晚瓔剛要走,那人從身後要拉住秦晚瓔的衣袖,秦晚瓔開了十秒預知,直接就躲開了。
動作非常自然,彷彿不經意地躲開一樣。
“不過是個丫鬟,裝什麼裝!”虞翰嚷道,“本將軍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顏月瀾看見丫鬟裝扮的秦晚瓔,或許因為覺得她像秦晚瓔的緣故,看著她也有些不順眼。
“虞將軍說要讓你陪酒,你一個丫鬟,就別裝了,陪好了,少不了賞錢。”顏月瀾開口道。
秦晚瓔心想,這藥怎麼還沒起效,真慢啊。
常景程應該在這些人的飯菜裡下藥了才對。
不過,她得維持自己丫鬟的人設。
她裝作神色慌亂的樣子,道:“將軍息怒,姑娘息怒,奴婢只是怕上菜晚了,誤了義父的事。”
“義父?”這兩個字入了費昊天的耳朵,“你義父是誰?”
“是嶽州刺史常大人。奴婢本是府上的丫鬟,去年被常大人收為義女。如今府上設宴,人手不足,便奉義父之命前來服侍。”秦晚瓔垂著眼道。
虞翰立刻清醒了幾分,這小丫鬟,竟然是常景程的義女?
觀察了她一下,見她的衣著確實和其他人的衣著略有不同,人也生得白白嫩嫩的,不像是經常幹粗活的僕婢。
當即心下了然。
想起來確實這常景程確實沒有女兒,沒有女兒的大戶人家,多半會從丫鬟裡選一個閤眼緣的,收作義女,這義女的地位,比真的兒女要低一些,不過可以找戶不錯的人家聯姻。
這時候,常景程進來了,開口道:“沒錯,如蘭是我的義女。不知如何得罪將軍了?”
費昊天干笑兩聲,這虞翰,又給自己惹事,真是被他慣的不像樣。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
“常大人恕罪,虞翰他不知道這如蘭姑娘是你的義女,一時失了禮數。”
“虞翰,還不給如蘭姑娘賠罪。”他瞪了一眼虞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