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寢宮。
下午的時候,就有太監來傳報,說皇上請賢妃過去。
賢妃心中有些不安。
之前皇上召東乾回京,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不過還好東乾沒回來,讓她安心了一些。
自從上次宮宴之後,自己女兒蕭映雪到現在還被禁足,自己也從未被召見。
如今,皇上忽然要召見她,是要做什麼?
不過,自己也是不得不過去的。
當下就收拾了一番過去了。
一進乾清宮,見皇上正坐在椅子上,太子和九皇子都在一旁站立。
太子在很正常。
怎麼九皇子蕭玉祺也在?
賢妃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皇上坐著抿了口茶,看不出來心裡在想些什麼。
“玉祺,你剛剛說的話,可是真的?”皇上緩緩開口道。
賢妃心裡咯噔一下。
蕭玉祺,剛剛說什麼了?
“回父皇,兒臣所言,千真萬確,請父皇為兒臣的母妃做主!”蕭玉祺跪下了。
賢妃臉色慘白。
母妃?
莫非柔妃的事,被查出來了?
賢妃看著蕭玉祺,她害死柔妃之後,本來怕夜長夢多,想要弄死蕭玉祺,可是他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感覺活著已經挺困難的了,便覺得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好像也是近半年,九皇子的身體才好起來的,不像以前那樣經常咳嗽了。
而且她之前旁敲側擊地問過,想看他知不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蕭玉祺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上去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想探一探蕭玉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有時候有意刁難他,蕭玉祺根本不敢還口,對她還很恭敬,這才讓她對他放下心來。
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舉報她!
皇上神色平靜,緩緩開口道:“賢妃,玉祺舉報你殺害他母妃,你可有要說的?”
賢妃跪了下來,一副露出莫大委屈的樣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從眼眶裡不住地往外掉:“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麼可能會害死柔妃妹妹!”
“柔妃妹妹去世,臣妾也很心痛,不知九皇子為什麼要舉報臣妾!”
皇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用茶杯蓋子剔著茶沫子,開口道:“玉祺,你不是有證人嗎?把證人傳上來。”
有宮女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賢妃看著這個女人,心跳漏跳了半拍。
是她。
怎麼會找到她頭上的?
那女人大概三十幾歲,朝皇上跪下道:“陛下,奴婢叫菲兒,之前是賢妃娘娘宮中的婢女。之前柔妃娘娘,正是因為吃了賢妃娘娘給的藥才薨的。”
“你這奴婢,竟敢汙衊本宮!”賢妃臉色煞白,指著菲兒道。
“當時做這事的萍兒姐姐,被賢妃娘娘滅口了,奴婢是無意中看見的。”菲兒彷彿沒聽見賢妃在說什麼似的,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當時,奴婢嚇得要死,什麼也不敢說,那時候奴婢也快到二十五歲了,就趕緊趁二十五歲出宮了。”
賢妃急切地說:“陛下,千萬不要聽這奴婢一面之詞!她根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她信口開河!”
皇上俯視著賢妃,神色平淡:“一人的證詞,確實不可信。”
又轉頭看著蕭玉祺:“玉祺,你可還有其他證人或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