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上,兩人一同進了臥房。
秦晚瓔才神色愉悅地對蕭繼業說:“九公主如今被禁足,咱們的勝算就又多了一分。”
蕭繼業坐在榻上,一言不發。
秦晚瓔這才注意到蕭繼業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認識蕭繼業這麼久,蕭繼業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從沒看見他這副冷冷的模樣。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可是不開心了?”秦晚瓔試探著問。
蕭繼業的半張臉隱在燭火的陰影裡,神色有些看不清,不過英俊的面部輪廓此刻顯得有些冷峻。
“為什麼不和為夫說?”蕭繼業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秦晚瓔愣在了當場。
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一直都和蕭繼業坐在一起,也沒告訴他事情的原委。
因為事情發生的很匆忙,她急急忙忙地去找蕭芸熙要項鍊,將原來的項鍊給了春櫻,然後宴會就開始了,後來又忙著應對太后和賢妃的刁難,根本沒時間和蕭繼業私語。
還有一個原因,可能之前的事,她都習慣了自己解決,沒有依靠別人的習慣。
蕭繼業坐在床上,抬起頭來看著他,從那神色看是真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為夫有多擔心你?你把項鍊交出來的時候為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秦晚瓔第一次見蕭繼業動真格的生氣,心下也有些愧疚,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不生氣,秦晚瓔都要忘了他是太子了。
她半蹲下來,雙手交疊,搭在他的膝蓋上,仰望著蕭繼業,目光盈盈:“夫君,妾身知錯了。原諒妾身好不好?”
蕭繼業見秦晚瓔這副模樣,哪裡捨得責怪她?
雙手將她扶了起來,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秦晚瓔聽話地坐了上去。
蕭繼業從身後環著她的身體,嘴巴貼近她的耳朵道:“為夫希望,你可以信任為夫,有什麼事情,有什麼困難,都第一時間和為夫說,而不是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
其實,最讓蕭繼業難過的,是秦晚瓔不夠信任他,不夠依賴他。
秦晚瓔感受著身後人的溫度,明白了他的需求。
可能是之前孤兒院的經歷,讓她不得不孤身面對這個世界,她習慣性地有問題自己解決,很少向別人求助。
或許她以後可以敞開心扉,信任蕭繼業。
“妾身記住了。”秦晚瓔小貓一樣回答道。
“真的記住了?”蕭繼業聲音輕柔。
“真的記住了。”秦晚瓔認真地回答。
“為夫不信。為夫要好好懲罰你,讓你長長記性。”蕭繼業狡黠地一笑。
秦晚瓔聽著蕭繼業的語氣,就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責罰自己,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那夫君要怎麼懲罰妾身呢?”秦晚瓔故意委屈巴巴地說。
“就罰你......半個時辰不許出聲。”蕭繼業說。
就這?這有何難?
這懲罰未免太輕了些。
秦晚瓔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蕭繼業讓她把衣服脫了。
秦晚瓔終於反應過來,張開嘴巴要叫出來,蕭繼業冷白的玉指抵在秦晚瓔唇間:“噓,噤聲。”
秦晚瓔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只好乖乖順從。
秦晚瓔這才發現,半個時辰不出聲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