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算命,在大堯還頗為罕見的。
“先生何不進來坐坐?咱們論一論,何為怪力亂神之事。放心,不收先生銀子。”秦晚瓔說。
今日是春櫻跟著秦晚瓔。
聽著這男子說這樣的話,春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巴不得趕緊讓秦晚瓔正名,看看這男子被震驚打臉的樣子!
那人聽了這話,覺得好笑。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行騙。
就帶著小廝,走了進去。
周圍的路人見天機苑的姑娘叫住了這男子,紛紛覺得這男子真是好福氣。
還在感嘆為什麼自己就沒遇見這樣的好事。
秦晚瓔坐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水,撥開帷帽的縫隙遞了進去,輕輕抿了一口。
這人只看見了秦晚瓔的下巴,驚訝了片刻,雖然只看見一斑,他心裡能確定,這絕對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
“請先生說說,為何說我是怪力亂神?”秦晚瓔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人。
“姑娘打著算命的招牌,若是說不出我姓甚名誰,來此地做什麼,便是怪力亂神了。”男子心想,現在行騙之人都這麼囂張了嗎?看我揭穿你。
“先生姓常,名景程,原是京都人,後來當了嶽州刺史。”
常景程心中驚訝,想不到這姑娘真能說出他姓甚名誰,是幹什麼的。
不過,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這姑娘算出來的,而是她用什麼途徑打聽到的。
畢竟他是當官的,原本是京都人,知道這些並不難。
“你能說出這些,說不定是本來就知道呢。我家老爺原是京都人,京都有好多人都認識他。”一旁的小廝開口道。
秦晚瓔輕輕一笑,不急不徐。
“常大人有一個孩子,是亡妻所生,名叫常子衿,今年十六歲。”
“在嶽州續絃,妻子梅氏,成親不到二載,與你育有一子。”
“這次回京朝覲,將妻子孩子一併帶了回來。”
常景程聽了這話,頭皮發麻。
他常年在嶽州,和京都這邊的人來往不多,他的家事,更是很少和人提及。
這人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莫非在暗中調查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