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靖淵坐在順天府的牢房裡,忐忑的心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他是因為打架入的獄,一開始他還在想著會不會把金刀的事查出來,結果發現這群人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根本查不出來,自己關幾天就會出去。
這才放下心來。
汪靖淵想著自己出去之後怎麼辦,眉頭漸漸鎖起。
和他青梅竹馬的春桃被金刀首領看上了,要納她做平妻。
那春桃也覺得首領更有發展,便撕了和他的婚書,直接和統領生米煮成熟飯了。
他一次聽人酒後提到此事,就把說閒話的那個人打了,於是進了牢房。
此事他頗有怨念,想過一刀殺了統領,也想過直接把金刀舉報給官府。
可是,無論怎麼做,他都脫不了干係。
這些年跟著首領幹,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也感覺自己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
金刀一個已故前輩將冶金能力傳授給他,他的冶金能力無人能比,製作武器的工藝也多半出自他的指導。
靠著這能力,做點正經買賣也足夠富裕一生了。
可是,已經走上了這條道,想要洗白可就不容易了。
這時候,有人傳喚他。
幹他這行的都特別敏銳,一聽有人傳喚他,他心裡立刻浮現出一百種可能。
獄卒給他手腳都上了鎖鏈,也沒說去哪,直接就帶他走了。
他本以為是要審訊他,沒想到竟然被押送著離開了順天府。
他心頭一凜。
要知道,順天府是處理的一般是治安方面的案件,把他帶出去,有點不妙。
莫非他做的那些事都敗露了?
他心裡越來越毛,直到來到了刑部的大門口,心說完了,這回攤上大事了。
刑部的人直接把他押進了一間審訊室,命令他跪了下來。
他抬起頭來,見眼前的高案上,坐著一男一女。
心下奇怪,這審訊的官員,不都是男子嗎?為什麼還會有個女子?
看見那女子的面容的時候,有一瞬間失神。
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莫非是仙女下凡?
秦晚瓔坐在高位上,和身旁另一張桌案前坐著的魏宏文對視了一眼。
隨後看向了汪靖淵。
【這汪靖淵,還真是命途多舛啊。爹孃早逝,小時候就偷雞摸狗,最後入了歧途。】
魏宏文豎著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