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開堂了,大理寺少卿薄慶豐坐在堂前,目光嚴肅。
“宣秦雲竹!”薄慶豐大聲道。
所有的秦家人目光都變得急切起來,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看到秦雲竹了。
薄慶豐根本不給機會探視。
如今,終於有了機會能見到秦雲竹了。
過了一會兒,耳畔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是鎖鏈碰撞的聲響。
一個一身白衣,手腳上都戴著鐐銬的人,被兩個侍衛押了進來。
這人不正是秦雲竹嗎?
幾天未見,秦雲竹整個人消瘦了幾圈,嘴唇有點發白,髮絲凌亂地垂在額前,白衣也變得骯髒了些許。
不過,整個人氣質不減,依舊是那般清風霽月、不染塵俗的模樣,雖然身陷囹圄,依舊是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
只是多了幾分破碎感。
楊秀融看見秦雲竹這副模樣,眼圈紅了。
自己的兒子,竟然在獄中被作踐成這樣!
秦業中也臉色陰沉。
秦家的幾個孩子紛紛又急又氣。
秦雲竹來到堂中,跪了下來。
薄慶豐看著堂下跪著的人,唇角輕勾。
出身比我好又如何?
不還是要跪在我面前受審!
看著秦雲竹瘦了一圈的樣子,薄慶豐非常滿意。
他命下面一天只給秦雲竹吃一頓飯,看來下面的人執行得非常好。
可惜依大堯律例,不能隨意對侯爵之子動刑,否則非讓他把那些刑具都嘗一遍。
“大膽秦雲竹,皇上命你治療時疫,你卻罔顧陛下信任,辦事不力,這是一罪。”
“包藏禍心,害死中甸縣十名百姓,這是二罪。”
“秦雲竹,你可知罪!”
“子弟無罪,是被冤枉的,疫病已經被治好了,那十個人的死另有原因,還望大人明察!”秦雲竹開口道,聲音微微嘶啞。
在下面觀看的秦業中眉頭微皺。
對方看上去,今日是鐵了心要給雲竹定罪。
若是殺十個人的罪名被坐實了,雲竹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薄慶豐大聲喝道:“還敢狡辯!宣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