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翰旁敲側擊了好幾天,多次試探好蕊兒許多次。
可眼前這位看似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分明一副對他一往情深的模樣,卻無論如何都沒能吐出銀子來。
他不禁有些納悶,難不成家裡真是冤枉了這位小嫂嫂不成?
丟失的銀子,並不是嫂嫂拿走的?
可......不是她,又會是誰?
百思不得其解的顧文翰偷偷請了一天假,坐上馬車便回了楊樹村。
他沒有想到,回到楊樹村後,等待著他的,更是如同驚天炸雷般的噩耗。
胡絹子在看見捧在手心裡的小兒子回來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徹底繃不住了。
她一把拉住兒子的手,連扯帶拽的將人拉進屋裡。
“娘......你這是做什麼?”
“青天白日的,你跟爹的頭上,怎麼都包著布巾?”
“家裡的門也閂著,剛才我叫了半天門,你們才過來開啟。”
顧文翰沒有想到,他突然的歸家,竟會見到家裡發生瞭如此重大的變故。
不僅他那位不省心的大哥癱在床上無人管,想喝口水還要看爹孃的心情。
再也不復從前,被娘捧在手裡呵護的樣子。
胡絹子顫抖著嘴唇,在看見小兒子的這一刻,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
“娘......你們這是......”
顧文翰一臉懵逼地看向爹孃,二人的腦袋上,都包著一層厚厚的布巾。
看上去很有些不倫不類的滑稽感,眼前若不是他的親爹孃,只怕是他會忍不住笑起來。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用力地憋著笑,忍了又忍才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副正常的謙謙君子模樣。
顧友長用力地嘆了口氣,看著小兒子忍得有些痛苦的表情,伸手便扯下自己頭上的布巾。
布巾被扯下來的那一瞬間,顧文翰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直愣愣地看著他爹的頭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短髮。
這是誰?怎麼回事?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他爹好好的頭髮,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個禿子。
還是個半禿。
只是像現在這副樣子,有的地方几乎能看見頭皮,有的地方還有幾縷長短不一的頭髮。
看上去,越發有喜感了有木有。
只可惜,老爹這越發有喜感的形象,卻讓他怎麼都笑不出來。
做為一個秀才,顧文翰實在是太過清楚,自家老爹的頭上沒有頭髮,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了。
他顫顫巍巍地指著老爹,又看向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孃親,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的。
“爹!娘!”
“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他像是想到什麼,目光移向哭泣不止的孃親。
不會吧!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還有孃的頭上,也包著布巾.......該不會~該不會!”
顧文翰不敢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會徹底失控。
蒼天啊!老天爺嘞!
誰能告訴他,他好好的一個家,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