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婆子還在氣頭上,就見鐵頭從呂氏的屋裡出來,嗓子頓時像被卡住似的。
她一手指著鐵頭,眼睛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向屋子裡。
“你......你怎麼會在你大嫂屋裡?”
盧婆子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音量更是不由自主地下調好幾倍。
“你這個不省心的,自家不好好待著,往一個寡婦屋裡鑽個什麼勁!?”
鐵頭不悅地皺緊眉頭,他孃親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了些。
“娘......什麼叫往一個寡婦屋裡鑽?”
“我只是去大嫂家吃飯,順便看看他們母子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說得如此難聽了?”
之前沒分家的時候,大家在一口鍋裡吃飯。
現在雖說分了家,卻依然在一個院子裡住著,彼此間時常往來,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哼!你知道個什麼?”
“呂氏那個賤貨,可是一日缺不得男人的主。”
盧婆子撇了撇嘴,十分不喜地往呂氏的屋裡瞪過去,好像這樣就能解氣一般。
“娘......”
鐵頭無奈地喊了一聲,大嫂都以死明志了,她還想要人家怎麼樣?
良忠甚至為了大嫂,自賣自身為奴,只為救她一命,鬧到這個地步,孃親還嫌不夠嗎?
“這樣的話,往後別再說了。”
“你即便不為大嫂著想,總要為大哥的幾個孩子考慮幾分。”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只希望孃親能聽進去一二。
“他們將來還要說親,大妮更是還要嫁人。”
“大嫂被你說得那樣不堪,若是她的名聲壞了,幾個孩子又能落得什麼好?”
雖說大妮嫁人還是沒影的事情,可良忠和那幾個小子,再過兩年就是說親的年紀。
被人說有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娘,他們又能娶到什麼好媳婦?
“哼!我這也就是關起門來,在自家罵一罵罷了。”
“怎麼就不行了?老孃又沒說錯。”
盧婆子梗著脖子,依然沒有消氣。
“你在呂氏家吃過了,你媳婦帶回來的飯菜呢?”